质子向是战国时期最悲惨类人。从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却朝跌入泥沼。怪不得定要让他同行,为就是更换身份。
而质子也是历史上最跌宕起伏类人,若是能熬过质子这段时日,顺利归国,那登基为王必然不在话下,例如越王勾践,例如现今那年轻秦王父亲,秦庄襄王。
所以,他这个聪明太子堂兄,并不是走之,而是随侍在侧。是想让他来承受屈辱?让他来当他挡箭牌吗?质子,那可是九死生境地,就算是最后自己死,堂兄也可以偷偷跑回燕国,重新继续他太子生涯。
眼睛里眉毛细屑微微刺痛,让他有种先要流泪感觉。腰间袍带上玉佩叮咚作响,燕丹低沉声音突然在
城城墙慢慢远去,前来送行家人也渐渐变成天边几颗砂砾,再也看不见。他五味陈杂转过头,却惊愕发现燕丹竟然在款款解开头上委貌冠。因为这去不知经年,所以他们堂兄弟两人虽然未到及冠年岁,却也提前行冠礼。但姬青发现他这位堂兄居然并不是不习惯头上顶着发冠,而是继续脱着身上衣袍。
他们离去之时,燕王喜为他们举办场盛大送行仪式,所以燕丹身上穿着是黑色玄端素裳礼服,而姬青则身份有别,不能穿尊贵黑色,穿得是次级青色黄裳礼服。
“殿下,要更衣否?”此去咸阳,姬青是以侍从身份随侍在侧,所以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是他很快就进入角色。
燕丹勾唇笑笑,把身上玄端素裳礼服脱掉,只剩内里白色麻布深衣:“汝不是曾问孤,为何非要汝同行之?”
“为何?”姬青抬起头,这是他心中直留存疑问。
燕丹申出手,越过他们两人之间案几,拂上自家堂弟剑眉,定定凝视他说道:“从今天起,汝乃燕丹,孤为姬青。”
姬青呆若木鸡,直到感觉眉尖有冰凉利刃贴近,才回过神。他不敢动,只能愣愣看着他那两道剑眉,被燕丹用匕首细致割去,细碎眉毛洒落在他眼前,有几根飞入眼睛里,姬青不适应闭上双目。
“抬头……伸手……”
马车箱内,只有燕丹冷静声音次次响起,姬青从小就没有办法反抗这位堂兄命令,只好闭着眼睛遵从。隐约能感觉燕丹是在服侍自己脱衣穿衣,眼前片黑暗姬青不禁惊讶自家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子堂兄,居然还会服侍人。
在这样舒缓气氛里,姬青也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下太子堂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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