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响起:“琅轩,可知孤所言其二呼?”
姬青睫毛抖动几下,调整心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知。”
“长大成人不在乎是否行冠礼,而在乎是否明理。其是知晓这世间,即使少汝,也无改变。而其二,则是知晓这世间,总有些事,是无论汝如何努力,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这是在暗示他吗?姬青咬紧下唇,许久之后才从牙缝中挤出个字道:“……诺”眼角那滴泪被姬青硬生生逼回去,他睁开依旧刺痛双目,头顶上委貌冠就如同有千斤重,压着他低头看着身上那原本燕丹穿着黑色玄端素裳礼服,看很久。
姬青抬起头,看向对面已经换好侍从绀袍燕丹,发现他浑身气势已经收敛,低眉顺目地像普通侍从般不起眼。姬青目光不由得落到燕丹腰间犀角印,心中浮现抹难言怨恨,咬牙道:“殿下,既然身份已换,那犀角印是否要换?”他边说着,边从换下衣服袖筒里找出他每日都随身携带着那枚。
燕丹把腰间犀角印收入怀中,淡淡道:“无妨,汝应称吾为什?”
“……明玑。”姬青想很久,才想起来燕丹字。丹明玑、青琅轩……他们字,也是取得很相似。但现在,姬青无比痛恨这种相似。
“善。”姬青没有再说句话,麻木地坐在车箱内,听着外面马蹄声,知道这驾马车,正不停地向着咸阳方向奔跑着,奔向他未知而又可以预见、悲惨未来。而他,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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