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道：“你去京城作什
？”
顾纭道：“
想带戚谰去，治他
病。”
“戚家子。”顾老略
沉吟，点头道：“罢，去吧。”
顾纭笑道：“谢父亲。”
父子俩又问
些公务，外头忽然有小厮来报道：“三爷，外头有位夫人求见，说是想向您寻人。”
顾泓看着他：“陛下还是歉疚？若这孩子心智完全，无论养在膝下还是放生出去，都有风险。”
“朕也不信你会对个孩子下手。”景烨在他对面坐下，“再说他已是痴傻，这是朕欠他。”
顾泓失笑，摇摇头：“陛下太心软。”
“朕是心软手软。”景烨道，“本来就是愚顽之人，还是顺从本心好。”
西南，顾府。
“好。”景烨揉揉景小韵脑袋，“去，跟你新弟弟块。”
景小韵睁眼想想，道：“他笨。”
这句倒是学得顺溜。景烨哭笑不得，抱他起来，去侧殿。
幼儿贪睡，景小韵嘴上说不要，等躺到小床上，动几下，便渐渐阖眼睡。
景烨在床边看着他，又转头看另张床里赵岳。
顾老看向顾纭，后者忙低头道：“那……儿先去见见？”
顾老示意他去，顾纭便退出房中，路到府中待客前厅。
却见身姿窈窕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啜茶，身后两个丫头，见他进来便起身。
顾纭看她眼，上前拱手道：“夫人是？”
女子福身道：“妾身镇北将军府白氏，此来是为寻戚……戚公子。”
顾纭进顾老书房，俯首行礼道：“父亲。”
“嗯。”顾老丞相转过身来，“都，拿住？”
顾纭抬头笑道：“擒贼先擒王，阿泓在京城抓着赵家，收拾这些余党还不容易。”
“好。”顾老点点头，“你们年轻人事做完，这老头子还得辛苦奔波。”
顾纭看着他，又行礼道：“父亲……可否许儿同行？”
这是个痴儿。
书生说，禁军闯赵府时，丫鬟仆妇们都跑，只剩个老婆子护着这孩子。小孩年幼禁不得吓，有人碰翻燃香铜鼎，声音太大，把个活泼小婴儿吓成傻子。
宫女过来，轻声道：“陛下，顾公子回来。”
景烨点头，回寝殿，顾泓正坐在他方才坐地方，见他来便问道：“陛下要收那赵家孩子？”
景烨道：“幼儿无知，替他改名，换过身份，就在朕这儿养辈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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