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亭秋硬邦邦地应着，僵
会儿，轻声道：“纵然国事烦劳，也请陛下保重身体。”
“恩？”景烨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
？”
“臣告退。”李亭秋后退几步，转身踩着雪大步离开。
景烨：“……”
今天真是个特殊
日子。
叶茂跟在后头道：“陛下，雪天路滑。”
景烨笑道：“不妨事，你在后头，小心点接着朕。”
叶茂傻道：“啊？”
景烨忍不住笑，抬步往前走。
远远地有个人迎面过来，没披斗篷，雪落在发上和肩上，融成雪水沾湿衣裳。
。
热水端来，景烨缓缓洗着手，殿里安静得叫人尴尬。
林晓声忽然开口道：“天已晚，陛下是回宫……”
景烨便道：“那朕便明日……”
“还是留下用晚膳？”林晓声拿起手巾替景烨擦拭双手，依旧是淡漠神情，举止却自然无比，仿佛两人本来就有这般亲热厚密。
那人单膝跪在地面上，道：“参见陛下。”
景烨抬手让他起来，问道：“伤好吗？”
“已大愈。”李亭秋抬起头看他，“谢陛下赐药。”
“好。”景烨反射性地想去拂他身上雪，还好手动动，又缩回去。
“这雪要大。”景烨笑笑，道，“及早回去罢。”
景烨顿顿，抽手起身道：“谢卿盛意，朕累，还是早些回去为好。”说着便转身。
等他看清眼前景象后，不由怔住。
“下雪。”
林晓声静坐在竹椅上，轻点墨迹晕开水，语调清冷。
景烨披着斗篷，步步走在薄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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