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看两眼,道:“怎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叶茂仔细想想,“臣也没见过。”
景烨便把那东西放回盘中,道:“继续吧。”
等筵席结束,众臣退出宫去,冯氏也带着子女向景烨告退,道:“臣妇还有事请求陛下,望陛下成全。”
景烨道:“夫人且讲。”
大殿上灯火通明,三品以上群臣携家眷侍坐两旁,只见众礼官穿梭于台阶与殿门两边,将献帛之物呈上,由旁首领太监报上名色。
御窑瓷器,古笔字画,各样岫玉、玛瑙、密玉乃至翡翠、青金、鸡肝石、孔雀石雕琢器皿,竹、木、牙、角、文房四宝、漆器、绣品、铜器、佛像、鎏金器物,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景烨开始还有几分兴趣,到后来眼睛都开始发花。心里暗想,这三年弄回,也难怪前任如此败家,顾泓林晓声眼都不眨下。
在御书房批奏折也没有在这里被堆玩意闪瞎眼睛累。
太监还在声声报名色,景烨眼皮却开始似垂非垂,离他最近顾泓见状,从桌下伸手握住他道:“陛下。”
忧,世安稳。”
姜之桃眉心动。
“但是在决定戚谰生死这件事上,决不会退步。”顾沄定定看着她道,“除非是戚谰清醒过来,决意如此,否则顾沄堂堂七尺男儿,竟连心上人性命都保不住吗?”
他这话就有点耍无赖,戚谰现在神志不清,哪能作什决断?
姜之桃咬咬牙,冷声道:“将军此话既出,小女子也无可奈何,将军请便吧。”
冯氏笑道:“林公子入宫数年,臣妇身为嫡母未能探望二,心中着实思念,还求陛下准允臣妇择日进宫探看。”
“嗯?”景烨抬起头,揉揉额角,接着看。
“水沫玉竹枝雀鸟闲情禁步副——”
景烨目光在那些光华灿烂环佩簪钗上随意扫过,忽然看见什,神色动。
侍立旁叶茂见状,忙挥挥拂尘,礼官将手中所捧檀木盘呈上,叶茂接过,递于景烨眼前道:“陛下请看。”
景烨拿起那串玉佩,最顶端如意结饰有白玉珠子,底下两道紫翡翠珠串,按大小居中排列,颗颗浑圆,最后结为股串上精细琢磨成花鸟缠枝翡翠雕,恍若无色,下面是穗子。
说着转身,再不回头地进屋内。
顾沄偏过头吩咐小厮:“还不拿去烧。”
小厮忙退步道:“是,小这就去。”
五日之后,早上开门鼓击过,林家车队到京城门口。
当晚,皇帝在保和殿内盛开宫筵,献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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