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有人想要你杀赵红兵,他说是。”
二东子插话:“难道全是撸管子?群人,成天啥也不干,成天撸管子,就比谁撸次数更多,射得更远……”
二东子默不作声地给刘海柱缠,刘海柱嘴里絮絮叨叨地骂:“这帮瘪犊子,除给他爹戴这玩意没别本事,等哪天出去,非把他们个个都掐死!”说着,刘海柱还在不停地抖自己手铐。
“不知道。只知道是在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不判刑。”
所长继续直视着赵红兵眼睛,半晌不语。所长不说话,赵红兵也就盯着所长眼睛看。这两个男人,似乎并不是警察和犯人间关系,却像是生意场上对手。
件事。首先,那些姑娘都是从农村来,很多都不懂法,被那老板连哄带骗再吓唬,谁敢报案啊?谁好意思报案啊?其次,不是冒充大侠,就是大侠。”
二东子边跟腾越聊着天,边给赵红兵绑着绑腿。
刺耳警铃又响起,赵红兵抬头看,是张国庆按警报。
“算你猜对半,是医,但不是兽医。”
腾越这句话说完,整个看守所都鸦雀无声。没有失去过自由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由可贵。而看守所里这群已经失去自由,又会在未来很长段时间内没有自由人,自然明白自由意义。可能所有人都在盘算着:如果给自由,让失去终生吃饭权利而且脖子上还挂着根管子,愿不愿意。
东北农村,通常都把敲寡妇门爷们儿称之为“兽医先生”,近些年,似乎很少听见有人这说。听得懂人都在哈哈大笑,姚千里当然不懂是什意思。
赵红兵使个眼色,低声说:“以后们要是打输,你按警铃。要是们正占便宜呢,你别瞎按,你还得挡着别让别人按。”
姚千里说:“哪个字不认识你问,但你就是不许出声!心脏不好。”
刀哥咧着嘴问:“那食道什时候能好啊?得
刘海柱说:“你别这看,害臊。”
“哪里奇怪?”
“会赶车!不太跟人说话,就爱跟牲口说话。”
管教捡起眼镜腿。这是根磨得无比锋利塑料眼镜腿,其锋利程度堪比刮刀,如果这个东西直接扎在心脏上,那是非死不可。看守所里明文规定着,金属框眼镜必须要没收,连皮鞋里铁鞋弓子也要给拆出去,可是对塑料框眼镜却没有明文限制。天知道腾越从哪弄来这根眼镜腿,居然还磨得如此锋利。
赵红兵笑笑,不知道该怎接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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