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笑
起来。那笑声像是发自
支破笛子，听不出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战乱和,bao政是最可怕
灾难，
非常清楚这点。多少朝代就是因为这样而灭亡啊。唔……喉咙好像火在烧，嘴唇在刺痛……来人啊！把东西端上来！要满满大杯！顺便分给他们点。”
城主声音有些微改变。
“那是几十年前事……或是几百年前……或许是祖先留下来记忆。在片伸手不见五指血红色中……那应该是火焰颜色吧？无数锋利枪刺入无数人咽喉，乌鸦和蝙蝠在半空中盘旋……”
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个直径约二尺巨大青铜杯被端到他面前，杯缘还沾着鲜红色液体。
服从地跪在地上，捡起那块被咬断肉块，硬生生地塞回死人嘴里。城主挪挪坐姿，懒洋洋地把手靠在扶手上。那个扶手看起来像是男童头盖骨。
“不可以糟蹋这具尸体。用他血染去绞缬巾，内脏和肉拿去喂野狗，骨头拿去制成椅子。剥下来皮可以绕成坐垫，至于眼珠子部分……”
城主吸口气，然后发出沙哑笑声。
“和以前样，把它们装进玻璃缸，用酒浸泡，再把它们送到书房。”
他满足地说着，仿佛已经享受到过程中快感。四名男子熟练地架起尸体双臂，把它拖到房间外面。
在大杯红色汁液中，被丢入种黑色东西，看起来像是芝麻或是芥子之类东西。城主抓起用人骨做成筷子在杯底搅动，然后递给他属下。
“喝下它，每个人都要喝！这样就可以获得死者生前精力，而且可以拉近你们跟寡人之间距离！”
房间内其中人恭敬地上前，接下大碗。他先是高高地举起，然后放到嘴边喝大口。他脸上露出满足
“记得把他脑髓拿来当晚餐。”
这就是他送给死者最后句话。城主盯着其余几个人，眼神之中仿佛燃烧着蓝色磷火。他用种像是在哼歌语调说：
“百年前，当时天下户数有九百二十六万户，可是发生安史之乱后，户数只剩下百九十五万户。短短六年之间就少五分之四。”
他说话时候夹带着喘息声，好像在渴望鲜血般。
“原来还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可是仔细想想，只有人才有这
大能耐。就连黄河泛滥、数亿只蝗虫、或是连年旱灾饥馑、或是流行病，也不可能造成这惨重灾情，所以，人类最大灾难是人类自己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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