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不禁想起刚刚入会时,他也这样。明明听到那些誓言愤怒得不得,却还是安然接受,并像小孩子背诵课文样念出誓言——实在是太有趣。
艾伦直没感觉到利威尔动静,有些疑惑地张口:“主人?”
他话音刚落,温热、持续不断水便从头顶坠落。
他全身神经下意识绷紧,嘴唇紧抿。那缕缕液体连绵不断地落在头顶,然后四散滑下,顺着鼻梁、嘴唇、下颌、脖颈、以及身体上深深浅浅伤痕滚落,最后落在及腰池水中,发出空灵哗啦声。这样声音令人想起小时候听过八音盒。
明明利威尔就站在艾伦跟前,他声音却似乎被热气模糊,听起来遥远且静谧:“艾伦·卡尔
整个浴室是如此安静,温热水流被缓缓注入水池,汩汩流动着。
艾伦双膝跪在微凉瓷砖上,眼前片漆黑。眼前布料收紧后,灵活手指隔着薄薄层手套在自己脑后活动,不会儿,便擦着耳廓收回去。
外套被扔在软椅上声音,皮带、拉裤链摩擦窸窣响动,以及裤腿逐渐滑下双腿响声接连响起……即使看不见,艾伦也知道,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褪去所有衣物。
只是洗礼而已。
艾伦这告诉自己。可是自然而然,他开始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这个男人此刻香味明明那淡雅,可在艾伦黑暗世界里,似乎化为条嫣红缎带,随风飘舞、缭绕,时不时滑过自己身体,掠过脸颊和鼻尖,最后就像冰冷毒蛇样紧紧地将自己缠绕,无法挣脱……
就在艾伦走神之际,他听到利威尔冷淡声音:“过来。”
艾伦缓缓爬过去,意识到离水池边缘越来越近之时,他放缓速度。无法看见不安令他犹豫,他尝试着用手掌辨别池沿位置。
可那个任性男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寻觅时间,下刻,艾伦双手突然被抓住,突如其来力道直接将他拽入水池——哗啦声,温热水几乎在瞬间包裹艾伦全身!咕噜咕噜水流在耳边叫嚣,强烈窒息感从胸口攀升而上,艾伦踉跄好几下才突破水面,站稳身子。
“哈。”声轻笑从面前传来。
艾伦不知道,利威尔正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狼狈他——这折腾,倔强小狗直维持“面瘫样”终于破功,只见他张嘴喘息,眉宇纠结,明明非常在意浸湿头发脸颊,并不断滑下水珠,却不敢在没有命令条件下用手擦拭,副受不表情。不过,三秒钟过,这样丰富表情又回归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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