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荒诞吧？”
艾伦抬头。
韩吉望着他，深深吸
口香烟：“对于你这个
“不止。他有轻微
妄想症。严重时候，照镜子会让他产生幻觉。他告诉过
，他在镜子里看到个全身腐烂，晦暗，眼睛像是黑洞，嘴巴鲜红，从来不穿衣服，身材佝偻怪物……哈，他曾经还画给看过呢，只是画完，他就开始发作，把那幅画烧。”韩吉拿出包烟，抽出支，点燃，衔在嘴里，“知道他为什
总是不把杯子里水喝光吗？”
艾伦愣愣。
确，利威尔每次喝东西，都会留下那点，他总是不会喝完。
韩吉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说：“脏。他觉得他身体分泌液体是肮脏，包括唾液。每喝点，沾有更多唾液水就更脏，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再喝下去。”
“……”
“……”艾伦简直不知道说什好，他大脑片空白。
韩吉胸口起伏明显。过两分钟，她似乎才缓过来，坐到床边，取下眼镜，用纸巾缓缓擦拭。艾伦这才发现她眼睛竟然都红，也不知道是没睡觉，还是因为哭过。
过许久，艾伦才听她有些歉意地说：“抱歉，不该对你发火。”
“没关系，是错。”
“不，如果不是你，他这次，真回不来。”
“你知道他为什杀人？”
“难道不是因为任务吗？”
“当然，任务是很重要方面，可是，每当他看到有人死亡时候，似乎都很兴奋呢，为什？”
“……”
“杀人欲望往往与自毁灭欲望同时出现啊。每当他凝视别人死亡，似乎自己也死过遍。哈哈怎突然想起那句话‘必须次又次死去，以便体验生命无穷无尽①’……大概，他生命就是太无穷无尽，所以厌倦，无聊到想z.sha呢……只可惜，上天又给他开个玩笑，他根本死不，除非……”韩吉嘴里话戛然而止，茶色眼睛静默会儿，才缓缓吐出口烟雾，却似乎没有接上刚刚话，“这次，他给自己灌入XI酰氯化胆碱，哈，还真是下得手啊。”
“……”
“已经不是第次。几年前，他将自己关在浴室，直不出来。当时还好去找他，后来强行打开门……满浴缸血呢。”
艾伦嘴唇动动，才沙哑着声音问：“他为什这做？”
韩吉没戴眼镜，安静地盯着在床边微微抖动模糊植被。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知道他为什不愿照镜子？”
“自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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