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强烈痛感袭上艾伦,好似被人猛击拳似。艾伦深呼吸好几次,才问:“……您还记得吗?主人……”这个称呼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冒出来。旁边好几个特警听到以后,都脸惊讶地盯着艾伦。
“你希望忘你?”
艾伦不说话。
利威尔轻叹声:“忘不,怎办?”
艾伦心脏怦怦直跳,手腕突然被抓住,
支撑不住。
他站不稳,上身前倾,瘸拐地在前面移动。他左手紧紧地按压着腰部位置,白色毛衣身侧满是触目惊心红。他身后欧石楠都被大滴大滴鲜血浸染——子弹里面XY氰化钠让他身体失去自动恢复能力。如果不加处理,鲜血只会越流越多。
可是,他看似不疼,也不畏惧。除喘息凌乱之外,他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音。
特警们黑洞洞枪口正对他,大声警告他不要再动。他好似聋,听不到。当他无法站立时候,便倒在地上,点点朝悬崖尽头挪去,右手直死死地握着枪支。而头颅,直努力地扬起,好似向往光明天鹅似,望着鲜少美丽黄昏。
还真是个浪漫黄昏。苍茫天空似乎被玫瑰染红,变成奇妙玫瑰色。柔软云朵好似甜腻棉花糖,在其中悠悠漂浮。悬崖下,便是汹涌海水,次又次,激烈波浪撞在坚硬岩石上,形成大量染有烂漫色泽泡沫。不知道传说中人鱼公主,会不会就是这些泡沫之中员呢……不知不觉,柔和海风,还有激烈海浪融合在起,似乎变成种曼妙又热情音乐。每个跳跃音符,都在讲述着生命奇妙,都令人心动。
利威尔终于不再挪动,他就这仰头,感受着冰冷海风,还有带着浅浅温度夕阳,黑发翩跹着,象征着生命血液还在汩汩流出。而他似乎,非常满足。
“利威尔先生,放下枪械!举起手来!”特警坚持不懈地命令。
本以为他依然听不到,但这次,他听到。他没有放下枪械,倒是转过头来。
利威尔脸色比以前还要苍白,身体更为瘦削,眼下带着浓浓血丝,或许,现在他失眠严重。他额上发丝已经被汗水粘成缕缕,脸颊有些病态红,嘴唇却是惨白发紫。他腿部、腰侧都受伤,从正面看,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血液将他前面裤子,大半毛衣都染红。
他微微喘息着,热气从他干涩嘴唇里溢出,模糊他面容。只见他望着人群之中艾伦,声音喑哑:“小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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