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危险
片寂静,鸟儿似乎都飞得远远,或是不敢出声。
黑暗提早降临到这沉默森林中,在夜色完全笼罩大地之前,他们就疲倦地停下来,因为,他们已经从汉那斯安南走超过二十哩以上距离。
佛罗多躺在棵老树树根上沉沉睡去,山姆则是没有那放心,他醒过来许多次,但都没有发现咕鲁行踪。在其它人准备休息之后,咕鲁就立刻溜走,他也没有交代到底是准备在附近地洞中睡觉,还是准备四处找东西吃。
不过,天刚亮,他就跑回来,叫醒所有同伴。
“快起来,是,快起来!”他说:“还要往东往南走很远,哈比人必须快点!”
※※※
第二天和前天过几乎没有什两样,唯差别是那种沉默感觉变得更深沉,空气变得更凝重,树下开始有种让人呼吸紧迫感觉。彷佛远方开始有雷雨在凝聚。咕鲁经常停下脚步,嗅闻着空气,他会自言自语,并且催促大家赶快前进。
等到他们来到跋涉第三阶段时,下午已经快要过完,森林变得比较开阔,树木也都变得更大、更松散些。高大冬青树矗立在宽广草原上,中间还间或穿插着白杨木,以及些刚冒出绿芽古老橡树;草地上则是散布着白屈菜和银莲花,白色和蓝色花瓣都闭起来,陷入沉睡之中。在草地上还有许多盖满落叶地方,中间生长着风信子,它们小小钟型花朵已经开始穿透这些落叶,茂盛地生长着。四周看不见任何飞禽走兽,不过,在这些空旷地方,咕鲁会变得相当害怕,他们现在必须小心翼翼地走着,从阴影中躲到另个阴影内。
光线很快开始消逝,他们这才走到森林边缘。他们坐在株苍老橡树底下,看着它伸出纠结树根攀爬于悬崖边。他们眼前则是个深邃、幽暗山谷,在另外边,森林又再度茂密起来,在暮色下透露出灰蓝色光芒,继续往南边延伸。在他们右边,刚铎山脉在火红天空下反射着光芒;左边则是无尽黑暗,那是魔多高墙,狭长山谷就正是穿破那黑暗,极端倾斜地落入安都因河谷中。山谷底部有道激流,在这片寂静中,佛罗多可以听见底下传来水流撞击岩石声音,在附近则有条道路蜿蜒而下,切穿没有任何夕阳光芒可以照到灰色迷雾中。佛罗多认为远远似乎看见有些古老高塔和残破建筑,隐隐漂浮在那片迷雾中。
他转过身问咕鲁:“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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