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四周阴影。可是,在这四野无光大地上,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过多久。他还是在同个地方,而主人尸体也依旧在身边。天没有崩,地也没有裂,末日则是还没到来。
“该怎办,该怎办?”他说。“难道和他奋斗这久,最后只能功亏篑吗?”然后,他想自己在旅程之初所说段话,当时连他自己也不解:但知道自己在切结束之前该做些什,如果你明白意思,大人,必须留到最后。“但能够做什呢?绝不可以就把佛罗多先生尸体丢在山上,然后回家去吧?还是要继续呢?继续?”
他喃喃念着,瞬间,疑惑和恐惧动摇他思绪:“继续?难道这就是使命?把他留在这里?”最后,他才开始啜泣。山姆走到佛罗多身边,将他尸体放好,把冰冷双手交迭在他胸前,把斗篷折好放在身边。最后,他把自己宝剑放在边,法拉墨给手杖则是置于另边。
“如果要继续任务,”他说。“佛罗多先生,请你见谅,必须要拿走你宝剑。只能把自己宝剑放在你身边,就像古墓中古代国王样。你还可以继续穿着比尔博老先生给你美丽秘银甲。至于你星之光,佛罗多先生,你把它借给,也确需要它;因为,此后,将永远处在黑暗之中。或许配不上它,女皇也是将它赐给你,但或许她会明白。佛罗多先生,你明白吗?定要继续下去才行。”
但他还不能走,不是现在。他跪在地上,紧握着佛罗多手,舍不得放开。四野狂风吹动,他依旧跪在地上,握着主人手,心中不停争辩着。他试着鼓起足够勇气,让自己孤身人离开,踏上场孤独旅程──这是为复仇。只要他下定决心离开,他怒气就足以让他上天下地,追到天涯海角,直到抓住他──直到抓住咕鲁为止。然后,咕鲁就会付出狗命做为代价。他离开目并不是为这个。不值得为这,将他主人抛弃在此地。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任何力量作到。最好还是死在起。但就算这样,那还会是场孤独旅程。他看着光彩逼人剑尖。他想起洞穴中还有个黑沉沉裂隙,仿佛可以摔入地心。不行,这样点用也没有。这样甚至连哀悼主人死都做不到。这不是他当初离开夏尔目。
“那到底该怎办?”他嚎啕大哭,但是,这次他似乎已经清楚知道答案。“必须留到最后。”这将会是另场孤独旅程,而且是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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