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白鼻头。”
众人望过去,大笑。
白莲说:“章远眼神真好。”不无揶揄。她是班上学习委员,平日里很用功,也不大声说笑;但在赛场上果断利落,总会抢到对方空当。今天她摘掉框架眼镜,把平日麻花辫拆成马尾,扫浑身学究气,竟然是个高挑靓丽女孩。
这样女孩子,聪明内敛,再有张漂亮面孔,谁会不喜欢?
白莲又写得手好行楷,常常被老师们叫去刻钢板。章远数理化虽好,但英语成绩向来走势低迷,语文成绩像坐云霄飞车。他最头疼各类基础小测,看到白莲捧着摞作业本从办公室回来,便走上去问:“听说周五要测验,透透口风吧。”
才何洛已经注意到;还有,目视前方,不要只看球……”
他还说什?何洛记住不多。只记得章远手大大,暖暖,虽瘦,却很有力量。她攥紧右手,掌心潮湿。
“看女篮比赛是种娱乐!”比赛当天,章远乐呵呵地说,“球直在地上滚,像不像捉鸡下酒?”
“看好咱班女生。”赵承杰说,“高婷婷有海拔优势;李云微这个大前锋,剽悍很!白莲打球很镇定,用脑子;何洛最认真,运球也很稳。”
“那田馨呢?”章远问,“她可是你亲自拉上场。”
“你第天认识啊。”白莲从不徇私,她把本子递过去,“拿去让课代表发,钢板才刻半。”
章远伸出手又缩回:“不怪高放总说你,不够义气!”
白莲本以为他会接过,托着手松,作业本散地。老师向来用她作批改样本,放在最上层,此刻惨兮兮跌在值日生刚擦过地面,封皮迅速洇上深灰浅灰。
章远知道她向爱惜自己书本,心中连说惨惨。
果然,其他几个女孩买冰激凌回来
“嗓门大啊!以前练美声,别人过来就可以高叫‘非礼’呀!”
“这你都知道。”章远故作严肃,“总有女生对你喊非礼?”
六班女生得十分,已经是压倒性胜利。因为对方总共只有四分入账。林淑珍笑逐颜开,请女篮队员和陪练们喝饮料。章远去跑腿,选袋子红茶绿茶、可乐雪碧。他站在雪柜前想片刻,回身在架上取下两份草莓酸奶。“老板,这个也算上。”
何洛打球时候比上课认真;吃东西时候比打球认真。她揭开塑料封顶,把背面沾上酸奶舔干干净净。鼻尖上沾点,尚不自知,仍沉浸在胜利喜悦中,手舞足蹈地形容着比赛时感受。
赵承志问章远:“你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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