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妈妈饶有兴致记着,不时和何洛讨论两句,又笑着说:“真奇怪,这孩子直不喜欢喝粥,说吃不饱。”
何洛装傻:“他自从上次说胃疼,直都吃不多。”
“什?胃疼?”母亲语调提高八度,“臭小子,从来没和说过。”
章远事后叹气:“头次知道,你也会打小报告,害死。”又说,“妈喜滋滋地做饭给吃,可算有借口,让经常回家吃
许震惊,她直以为沈列也要坚定出国呢,可此时他笑着说:“这个人天不说五吨话会憋死,要是让用英语说,会累死。考虑到活得轻松自在,还是不出国好。”
其实出国就定好?何洛不知道。已知世界是个圆,解得越多,圆周越大时,接触未知就更多。她想要看看井底外面天空是否更广阔,是否有不同风景。
所谓地球那边,如果真这样迫切想去,早在四年前就启程。当初不舍那份情,今天同样也难以割裂。然而章远在千公里外家乡忙碌着。他音讯稀少,何洛只知道他在奔波着,偶尔交换句客套问候。
“难道连坐下来喝杯咖啡聊天时间都没有?”田馨不屑,“见他比见国家元首还难,美国总统还能天天在电视上露脸呢。”
“喝咖啡,杯两杯三杯四杯,都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他又没有时间去想。答应或者拒绝,他都需要段时间来考虑。不想在他最忙碌时候让他分心。”
田馨不解:“你当初都不支持章远,说他投机。现在又这鼓励?”
何洛苦笑:“有时候想想,他提出分手,或许是应该。当时最在乎,不是他想做什;而是,们不能再分开。所以,不支持任何有风险事情。太重视爱情,忽略他自己感受。然而,们还是分开。当没有恋人关系束缚时候,反而可以毫无保留支持他所有决定。”
“切,真有自批评精神。”田馨哼声,“照你这说,你宁愿分开。你那时候下那大决心要和章远重新开始,原来只有勇气坚持,没有勇气表达。”
何洛更关心章远胃病,不知道他身体状况怎样,问他,电话彼端只有遥远微笑:“挺好啊,好吃懒做,肚子上都要长游泳圈。胃疼?胃在哪儿啊,好得从来感觉不到它存在。”何洛依然不放心,估准章远忙碌时候,打电话到他家中。
“上次说好要抄给章远,走得匆忙忘,阿姨您记下吧。”何洛把糯米粥做法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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