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
举动令尹赵曼吃
惊，她身子微微坐直，眼底闪下，然后又恢复冷凝。
“你想干什
？”
“
让您担心
尹堂曜和小米忽然被某种感觉惊醒，他和她同时扭头向门口玄关处看去——
尹赵曼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那里。
不知道她已经站在那里多久，而他和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书房。
尹赵曼坐在宽大名贵书桌后面，猩红色扶手椅里，她穿身黑色裙装，眼眶有些微红，眼角细细尾纹也比上次见到时要明显些。她打量着站在书桌前面小米，声音里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可是，母亲恨。”从小到大，妈妈从没有为他庆祝过生日。小时候，每当他生日那天，他会听到妈妈偷偷在房间里哭。后来，妈妈每年到这天都会出去，听不到她哭泣，可是当她回来，他总会注意到她眼眶是红。
母亲？
小米想起那天见到他母亲。她高雅端庄，眼睛里有淡淡忧伤，她不让自己跟尹堂曜在起，口气里有对自己怀疑和轻蔑。
“她爱你。”小米微笑，能让个母亲对意图不明接近自己儿子人象刺猬样去攻击，不是爱又是什呢？
“不，她恨害死父亲……”尹堂曜痛苦地说。
怒吼，巨大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可是，那都是因为他太爱你。如果，他可以少爱你点，如果他不是那期待你来临……可是，你是在他爱和期待里出生啊。”
她握紧他手，咬住嘴唇：
“对不起，太笨，不知道该怎安慰你才好。换成是也定会很伤心，如果有人这样安慰，也会很生气。”
客厅里片寂静。
“告诉过你，不要接近曜。”
小米怔怔凝望着她，知道尹堂曜父亲事情，再看见她，心里忽然阵酸涩揪痛。
尹赵曼皱眉：“怎不说话？”
“对不起。”
小米忽然咬住嘴唇，深深对她鞠躬。
“她爱你父亲，也爱你。”小米轻轻对他说，“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她就只剩下你，你是她唯亲人，只有你陪在她身边。所以——你要加倍地爱护你母亲，连同你父亲那份也并去爱护她。”
尹堂曜凝视她。
她对他微笑。
目光交织中仿佛有种奇异感情在抽出枝叶开出花朵。
良久。
时钟悄无声息地走着。
“你说，他会恨吗？”尹堂曜深吸口气。
“你父亲？”
“嗯。”
“不会，”她摇头，“他很爱你，就算在天国，他也还是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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