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晾到半干后,她将纸翻过来,把浓稠糨糊加水调成淡粘状态,拿长毛刷沾取,大笔刷在画背面,看着宣纸上条挨着条渗透湿印,象是浸如海思潮。
全然刷匀之后再晾上晾,然后把两头印有古雅图案画轴,以中间全白部分对准湿透画纸背面,点点精心细致地粘上去。
取过干爽大排刷,慢慢轻轻地由上往下,沿着中线遍遍往两边匀扫出去,只有这样才能使装裱画在晾干后表面平滑无痕,不会出现小粒鼓起气泡。
挂
“他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
“信不信由得你,不是带他回来。”她到时他车子已经停在那里。
“不说他,刚才查几个菜谱,你想吃香草柠檬青口还是肉眼牛扒?”
温柔忽然发脾气,“既然到今时今日你还是不想谈,那就这样吧。”直接挂电话。
温暖呆好半响,才把听筒放回去。
恢复原貌。
不论是谁对不起谁,那裂缝都如同两面刃,面伤人,面伤己。
日子依旧如常,只除杜心同意外地给温暖寄来张感谢卡。
而温柔,已很久没再出现。
温暖拨她电话,“还是很忙?”
在过去三年来,从她回来读书乃至工作到现在,温柔曾经把整颗心与她缚在起,也许,大概因为付出时间似无休止,又始终得不到渴望中她相对回应,仁至义尽温柔终于也觉辛苦和厌倦,再无心维系,言不合便可掣出脸色来。
周六时温暖依旧清早起床,走进书房便不再出来。
她从小习国画,花鸟鱼虫,工笔写意,无不通。
铺开宣纸,倒出墨汁,备好颜料和点点水,取过笔架上软毫,从抽屉里拿出叠报纸,她很少自己构思作品,大部分时候都象现在这样,对着画册或图案临摹,简单到不用花半点心思,在日常生活里,这点小小乐趣对她而言聊胜于无。
画好搁笔,然后拿出枚田黄石印章,石面光滑显示出这枚印石已不知被把玩过多少年,上面刻着四字篆文,印好后她定睛看着那几个字,足足看半小时之久。
温柔连珠般诉苦,“股市每日都在创新高,这好市道万年难遇,日夜操劳得现在只剩下半条残命,你说忙不忙?”
“还好,起码还有半条命天天看着资金水涨船高。周末来不来吃饭?”
温柔忽然反问,“为什你从来不来处?”
温暖微怔,即答,“因为你从来不做饭,去吃西北风?”
温柔静静,别开话题,“端午节那天晚上,占南弦在你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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