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她又想起SineadO-Connor绿眸和光头,是否那个歌女,也曾想过从头开始?
长发大把大把落在面前。
有歌词说,只需要这样,就可以剪断牵挂。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从头开始,譬如她,就无人肯给她重来机会。
”,乍听之下恍见其人,觉得十分凄酸。
似乎还在不久前,那出戏,是他们起演,这首歌,是他们同唱,可是眨眼之间竟已双双离世,离去时还不知各怀着多少遗憾心事,她想,不知道他们在另个世界,是否已经重遇?
不知道如果此刻她也去另个世界,是否会让某个人想与她重遇?
神思恍惚间车子已顺利驶到君凯,她步入二楼美发沙龙。
年轻发型师挽起她长发,惊疑不定,“小姐,你确定要剪掉?”
“是。”
他脸惋惜,“留有四五年吧?这好发质剪掉很可惜啦,真不再考虑考虑吗?”
她合上眼,“请快点,赶时间。”
也许别女子会是长发为君留,短发为君剪,但她不同,当初之所以留长,不过是想改变短发时心理习惯――每次从浴室出来,都不期然地渴望仍然有双暖洋洋手掌为她拭发,而这种念头会刺伤自己。
如今剪掉,也只是不想在占南弦即将开始招待会上被人认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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