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摊平,做个飞速下落动作:“就这样,团黑影刮下来,伤倒是小伤,但是能吓死人,特别特别突然,跟个人掉下来样。当时现场师傅说,要是再往左边站20cm,被切断就不是肌腱,是脑袋。”
“后来就不敢,哪怕是半夜也要把材料检完再睡,出来混都是要还。知道你以后不会再犯,所以这次会维护你。”
钱心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他话总能戳到陈西安心里去,他扣住他手指凑到嘴巴上吻下他疤,“嗯”声,想起高远想起陈毅为,心想:也会走到可以维护你高度去,虽然你不定需要。
这是个,bao风雨前夜晚,等到明天公邮里出现事故邮件,高远脸色定会首先甩向钱心。他待下属态度十分讨巧,难听话从来只关起门来往自己下级灌,而对于他下级管下
。
他已经不再年轻,所以也不需要太多承诺,发于心,见于行,这是他生命中第个爱人,让时间来见证他也是唯个。
“不客气,”钱心不要脸:“你起来方便,再给来半碗面。”
收拾好盘碗差不多1点,陈西安没留,钱心也没打算走,陈西安洗完碗出来,见他在电脑桌前看邮箱,便凑到他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有新邮件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指是什邮件,钱心把转半圈椅子面对他:“还没有,不过估计最迟明天会有消息发出来。”
陈西安露出愧疚表情,钱心把他头发摸乱七八糟,说:“没有不犯错人,犯错害怕,以后才不敢随便应付。以前也犯过错,所以现在哪怕是高远说胆小,也不松口,胆小就胆小咯。”
陈西安把他作乱爪子扒开:“什错?”
钱心把右手伸给他看,凑近陈西安能看见他手腕往下公分多,有条横向长疤,痕迹不深,但还能缝针踪影,钱心说:“这是刚跟着师父学CAD那会儿,在现场被二层破裂坠落石材切伤,外伤问题不大,不过肌腱断,到现在手腕都使不上劲。”
陈西安握住他手掰来掰去,等他接着说。
“你知道这件事里最有意思是什吗?那块石材是自己编号,自己往上挂,那时候年轻,人也马虎,而且觉得这活又无聊又挣不到钱,做事比小赵还浮躁,师父让检查好每块石材是不是有裂纹,钻孔深度够不够,嫌烦,连随便看看都不愿意。直到那块吊挂石材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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