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看到额头上包着白绷带,气色不怎好,好像不是自己脸样。解开睡衣扣子对镜观察,当然不是自恋,而是想起可怕都市传说:在睡着期间,肾脏不会被切掉偷走吧?
身上有些摔打淤伤,不过没有什刀口之类。放心点,紧接着又觉得这种放心本身就很不是味儿。
冷静点,不能因此而急躁。
重新环视室内。素雅英式家具,褐色墙纸,虽然是西式房间,窗户上却没有窗帘,嵌着日式隔扇,感觉像是大正时代洋馆房间。
隔扇拉开条缝,正对着格外厚实窗玻璃。窗外,青翠碧蓝色彩绵延不绝,隔扇再敞开些,就可以透过玻璃眺望森林和天
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各种情景从眼前闪过,耳朵里也能听见声音,只不过不能有意识地把前后情节完整拼凑在起,也没什现实感,好像睡眼朦胧地看着百米开外播放黑白电影似。
自然不是灵魂出壳,却切实地看到自己身体被几个男人抬起来。更奇怪是,甚至看到自己磕破额头上在流血,双眼紧闭光景,越发诡异。
接下来相当时间里,没有现实感影像都包围着上下左右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左手腕上插着透明细管,连接到点滴瓶和架子上。身下床似乎并不是医院常见病床,而是豪华桃花心木质地。
用可以自由活动右手摸摸额头,所触之处不是皮肤而是纤维,似乎包着绷带。尽量慢慢地抬起上半身,端详身上睡衣袖子和衣襟。
这不是自己睡衣——自己是不会有看起来这高价华贵绢质睡衣。大概是不省人事时候谁给穿上吧,这想,强烈愤怒和不快立刻袭来。
拔下点滴针头。瞬间,皮肤表面浮现出小小红点,被用舌头舔掉。这样好像很任性很孩子气似,不过也无所谓。
光着脚踩到地毯,小心地在地板上站起来。疼痛在身体各处流窜着,不过远不到不能忍受地步,也不碍着行动。
离床五步左右距离有张圆桌,似乎也是桃花心木制。衣服口袋里装东西都好好地摆在上面,钱包、驾照、手帕、纸巾,唯独缺样东西——
手机不见。
不是全部生活都离不电话公司那种人,平常使用手机也只有非常简单功能,只有紧急联络时候才用到。也就是说,现在处在与外部联系彻底隔绝境地——房间里也没有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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