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小姑
。今天，他照例在外婆坟头点燃线香，焚化钱纸后，再在小姑碑下也插
几支线香，燃起
堆钱纸。他站在坟边，心里默默念道：“小姑，
又来看望你。明天就要离开渣江，到曾大人军中去，将会随大军转战南北，还不知有不有再来看你天。”
望着坟头被风扬起片片纸灰，玉麟眼睛变得模糊，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往事回忆中。
玉麟父亲彭鸣九因家贫，二十岁时离开渣江投军，在绿营多年，积功升至安徽怀宁县三桥巡检，后又迁合肥县梁园巡检。鸣九娶妻王氏。王氏浙江山阴人，父亲是个老塾师。王氏十二岁时，父亲弃养，母亲周氏带着子二女守节。王氏择婿甚严，三十岁时才嫁给鸣九。以后王氏哥哥在安徽芜湖县衙门做个文案小吏，周氏便带着满女跟着儿子住在芜湖。
嘉庆二十年，玉麟出生于梁园巡检司署。十岁那年，舅父为玉麟在芜湖找到个品学俱优先生，于是就在那年告别父母来到芜湖。玉麟姨妈五年前正要出嫁时，却不幸得天花身亡，舅父虽成亲多年，却至今未生得男半女，外婆王老太太常感膝下冷寂，对于玉麟到来，真如天上落下颗星星，欢喜不尽。玉麟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且秉性笃厚，对长辈恭顺，深得外婆和舅父母疼爱。
个冬天午后，玉麟放学回家，绕道到附近座小山上去看腊梅。刚到山脚，见山沟边躺着个十三四岁姑娘，脸色青白，两眼微闭。玉麟吓跳，心想：这女孩定是病倒在这里，天气这样冷，若不叫醒她，病会加重。他蹲下来，推推她，喊道：“小大姐，你醒醒。”喊几声，那女孩醒过来，睁开双眼望着他，却不做声。玉麟问：“你是不是病？”女孩摇摇头。玉麟好生奇怪，没有病，为什
躺在沟边？他想想，又问道：“你是饿得很厉害？”女孩点点头。
“扶你起来，你到家去吧，请你吃饭。”女孩望着玉麟，仍然没有做声，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玉麟明白她心里在感谢。于是扶起女孩，路搀着她回到自己家。玉麟把情况跟外婆说，王老太太也很怜悯，怕饿过头人时受不硬饭，赶紧熬稀饭给她吃。那女孩狼吞虎咽吃两碗稀饭后，气色好多。王老太太又收拾好自己床铺，要女孩睡到被子里去暖和暖和。那女孩激动地叫声大娘，双膝跪下去，给王老太太和玉麟磕头，慌得玉麟赶快扶起她。王老太太要女孩休息，把玉麟拉出门外。王老太太把这事告诉儿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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