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相反,对湘勇,曾国藩却实行塔齐布所提出“严加整顿”方针。
第个拿来开刀便是曾国葆贞字营。这个营在靖港战役中最先溃逃,除开五十余名跟着曾国藩败退勇丁外,包括曾国葆在内,律开缺回籍。曾国葆不服气,听大哥“正人先正己”番大道理后,勉强服从。曾国藩把满弟叫到书房,密谈大半夜,最后叮嘱国葆,要国华、国荃各招募五百壮丁,用心操练,五百勇丁都当什长训练,到时便可由五百立即变成五千。
由于贞字营先被撤掉,曾国葆带头回原籍,其他各营整顿都很顺利,共裁掉团丁三千余人。岳州、靖港战场上逃走人,有又想回来,曾国藩命令个不收。他又乘着这个大好时机,将湘勇扩大倍,建陆师二十营;水师二十营;又水陆二师分别设统领二人。陆师由塔齐布、罗泽南充当,人管十营;水师由彭玉麟、杨载福充当,也是人管十营。塔、罗、彭、杨均听调于曾国藩。湘勇建制更显得健全。鲍超、申名标在湘潭战场上打得勇敢,都被提拔当营官。
每天,南门外操场由塔、罗负责训练陆师,江面上由彭、杨负责训练水师。曾国藩再忙,每天也要到操场、江边去看看,训训话。曾国藩又吸取戚继光用军歌教育士卒经验,用心编几支通俗易懂歌,又由精通乐理郭嵩焘谱成曲,早晚教习。这些歌词七字句,将行军打仗安营扎寨等要点都包括进去。陆勇唱《陆军得胜歌》,水勇唱《水师得胜歌》。
几天唱下来,从官到勇,个个都唱得流畅,记得烂熟。每天上操下操路上,湘勇们高声唱着军歌,虽不动听,但合着步伐,也还显得整齐、威武,长沙城里百姓觉得十分新鲜。
湘勇再次兴旺给曾国藩带来喜悦,他想到,幸而没有死成,否则哪能看到今天气象!他很感激救他性命康福和左宗棠,思量报答他们。左宗棠是大才,今后可以大事相委托,眼下不着急。康福有统领之才,但曾国藩不想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他极需要康福这样保镖。若让他领统领薪水,别人会说是因救自己而得到额外好处,也或许会有人说;当初自己投水是做样子假死,不然,何以对救者这样重报呢?曾国藩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如何报答康福好办法。次,他偶尔翻阅野史,上载鳌拜厚报塾师故事。他觉得这个方法好。于是暗地叫荆七到沅江去,以康福名义买下座大宅院和三百亩水田,迁户老实人住进宅院,每年代康福收这三百亩水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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