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大蜡烛。也只三杯茶,不过那茶杯是景德镇制御用青龙雪底缕花细瓷杯。也只三样菜:盘辣子爆炒狗肉,盘武昌团头鲂鱼,盘炖熊掌——都是东王生前最喜欢,不过那盛菜盘子,却是专程从江宁宫中运来全金御用盘。也只三碗饭,不过那饭是用天王宫中珍藏江水黄土坳香米煮成,虽只小小三碗,却香溢整个花厅。四周燃着数百根蜡烛,每个将领手中也都捧着三炷香。香烟缭绕,烛光闪烁,众人面对着栩栩如生东王像,心中升涌着神圣崇高情感。
悼念仪式由又正掌率、前军主将成天豫陈玉成主持。玉成双手捧着张黄裱纸,纸上有朱笔写几行字,神色庄重地走到东王像前三鞠躬,秀成、世贤、韦俊、大纲、国虞等人站在玉成后面,也跟着三鞠躬。鞠躬完毕,玉成跪下,众人也跟着跪下。玉成拿起黄裱纸,高声朗诵:“们赞美——”
花厅里顿时响起片和声:“们赞美——”
接着,他们跟着玉成句句地诵道:“们赞美上帝为天父,是魂爷为独真神;赞美天兄为救世主,是圣主舍命代人;赞美天王是圣贤,是拯救万物圣人;赞美东王是神圣风,是圣灵赎病救人;赞美西王为雨师,是高天贵人;赞美南王是云师,是高天正人;赞美翼王是电师,是高天义人。”
这本是甲寅四年燕王秦日纲撰写“赞美诗”,其中还有三句:“赞美北王是雷师,是高天仁人;赞美燕王是霜师,是高天忠人;赞美豫王是露师,是高天真人。”后来,豫王被削去王爵,赞美诗最后句跟着删去。内讧之后,赞美北王、燕王两句也删去。
朗诵完毕,陈玉成转过身,将黄裱纸焚烧,众人起身,齐大呼:“愿真天命太平天国禾乃师赎病主东王在天堂永享富贵!”
李秀成走出队列,来到几案前,对众位将领讲话。李秀成本是杨秀清手提拔人,对杨秀清有着深厚知遇之恩,又对他卓越才干很崇拜。李秀成满怀深情地讲叙东王从金田起义以来赫赫战功以及治理天京超群才能,赞美他料事如神,爱才如命,爱兵如子。说到动情处,这个坚强广西汉子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花厅中将领,包括陈玉成、李世贤在内,绝大部分也都是杨秀清所提拔,无不对杨秀清有极深感情。秀成演讲,把他们带到昔日跟随天王、东王所向无敌、节节胜利年月。那是多激动人心日子啊!武昌攻下,九江攻下,安庆攻下,百万大军瞬间便进小天堂。东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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