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他也不敢像过去那样目空切,何况曾国藩对他优礼有加呢?故当曾国藩神色庄重地对他说话时,多隆阿也规规矩矩地以属下身分恭听。
“多将军,从挂车河到罗昌市近两万名兵勇所做切,都要算到你头上。为什世人会这样呢?因为你是那里朝廷兵勇主帅,那里兵勇是非功过都与你分不开。岂不知半夜窃营乃鲍超所为,岂不知好吃鸡乃鲍超嗜好,抢鸡必定是他勾当,但向朝廷禀报,也会如同世人给写信样,功也罢,过也罢,都要算到你多礼堂将军头上。眼下,长毛倾数万人马前来援救安庆,挂车河带战场,乃天下第大战场,皇上廑注,四海瞩目,东南半壁安危,系于将军人。多将军只能与部属精诚团结,万众心打败长毛,方才不负皇上所托,世人所望;倘若此时与部下不和,贻误战机,让长毛占便宜,多将军,你想过没有,那时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曾国藩这几句话说得多隆阿神色悚然,他心悦诚服地说:“大人指教是。”
曾国藩见他能够听得进,心里喜欢,继续说下去:“世以多、鲍并称,其实心中有数,鲍如何可与多比?这几年鲍超能得名,实靠将军荫庇。鲍超乃蠢悍武夫,只知硬打瞎冲,又不懂算计,又不讲军纪,岂可以与将军比得?将军出身世家,深通韬略,善战军机,驭下有方,爱民如子,古之司马穰苴用兵,也未必能超过将军。鄙人之所以将鲍超从皖南调来,正是让他有机会跟着将军学习带兵之法。日前已将此种用心与鲍超挑明,鲍超愿听将军调配,并无二心。况且鲍超勇猛,亦世间少有,只要将军调配得宜,是可以发挥大作用。将军为打援主帅,鲍超之功,即将军之功。相反鲍超之失,亦是将军之失。愿将军慎思。”
多隆阿听这番话后,心里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前向多某器局狭窄,造成误会,回去后就向鲍春霆认错。”
曾国藩笑道:“鲍超早被召来训话。今天就在这里来个杯酒释前嫌吧!荆七,去把鲍提督请来。”
会儿鲍超上来,见多隆阿在坐,高叫起来:“多礼堂,你为何要上奏皇上弹劾?”
曾国藩喝住:“鲍提督,快不要误会,多副都统专来接你回去?”
多隆阿忙站起来,顺着曾国藩话头说:“春霆兄,切莫听信谣传,如何会弹劾你呢!昨天寻你商讨军事,得知你已到东流,便赶到东流来接你。春霆兄,们起回挂车河吧!”
曾国藩说:“莫忙,莫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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