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甫先生,你若帮们破集贤关,家兄定重重保荐你。”曾贞干说。那夜,他亲耳听见六哥说过赵烈文。在他心目中,此人是个奇人。
“保荐不敢。”赵烈文谦虚句,继续说下去,“集贤关五千人,确是安庆守兵精锐,刘玱林也可谓长毛中名将,但刘玱林
“正是!客官何以知道?”那人越发惊奇起来,也盯着曾国藩。
“赵先生,与你神交已久,不想今日在此相遇,真是天幸!”曾国藩激动地站起来,走到赵烈文身边。
“客官你是?”赵烈文也站起来,拉着曾国藩手。
“赵先生,他就是六爷九爷大哥曾大人。”康福介绍。
“曾大人!”赵烈文纳头便拜,“大人万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国藩好奇地问。
“湘勇吉字营统帅曾九爷曾国荃。”
曾国藩和康福心里同时怔,互相对望眼,康福正要答话,曾国藩先开口:“足下为何要见曾九爷?”
“想告诉他破安庆之法。”那人毫不隐瞒。
“你为什不去找他呢?”康福奇怪地问。
“快起来,快起来!”曾国藩扶起赵烈文,“请赵先生收拾书剑,们起到九爷军营里叙话。”
听说来者正是那年阻止攻三河赵烈文,国荃、贞干都另眼相看。吃完饭后,曾氏三兄弟向赵烈文请教破安庆之策。
赵烈文从从容容地说:“长毛守城,有句老话,叫做守险不守陴。就是说,精兵良将都放在城外险要之处,城内反而是老弱病残。破安庆,就要从这里下手。安庆险要首在北门外集贤关。破集贤关,安庆城半到手。次在菱湖石垒,菱湖石垒下,安庆就是座孤城。不出十天半月,即使外面不攻,内乱亦必自起。”
曾国荃插话:“集贤关们打过几次,石垒坚固,更兼刘玱林凶猛异常,这块硬骨头不好啃。”
赵烈文微笑着说:“集贤关硬攻不能奏效,要采取另种办法。”
“咸丰八年,曾经亲自闯进曾九爷哥哥六爷曾国华帐中,告诉他不要打三河,转攻庐江。曾六爷不听话,结果弄得全军覆没。后来总结出教训,这些带兵主帅大概看不起毛遂自荐人。这次改变作法,长期住在这里,想总有个得见机会。”
这人话勾起曾国藩记忆,那夜温甫不是说过这事吗?
“足下是江苏阳湖人?”曾国藩两目灼灼发光,注视着对方。
“是。在下正是阳湖人。”那人惊奇起来。
“足下大名叫作赵烈文?”曾国藩进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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