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洑洲上还住着人家?”彭玉麟惊问。
“怎没有人家?原先也有十几户。咸丰三年,城里太平军上洲,在洲上修堡垒,们都扛过石
皱纹又多又深,像块石磨似。“钓几十年鱼,人蠢,编不出这样好听歌诀,只知道鱼跟人样,冬天怕冷喜太阳,夏天怕热躲荫凉。眼下天气热,就在这块钓,这里树木多,荫凉,鱼就赶到这块来。到冬天,就到那块钓。”老渔翁指指右前方,“那块树少,阳光多,鱼都往那块赶。”
“这就是老伯诀窍。”彭玉麟忙恭维。老渔翁很开心,说:“眼下正是鲥鱼入江产卵时候,还常常钓到鲥鱼。这种鱼别处钓不到,就这个小漩涡有。告诉两位老弟,你们可别说出去噢!”
老渔翁胸怀坦荡使彭玉麟感叹起来,到底是与明月清风作伴人,无机心,无忧愁。这才是真正人生!老渔翁从水中捞出只大竹篓来,笑嘻嘻地打开篓盖,里面有五六条近两尺长大鲥鱼在跳动,阳光照着银白色鱼鳞,甚是逗人喜爱。
“老伯伯,这几条鲥鱼大概要卖得两把银子吧!”彭玉麟在芜湖生活过,知道长江中鲥鱼是种名贵鱼,尤其以扬子江这段鲥鱼味道更鲜美,更值钱。
“不瞒两位老弟。”老渔翁得意地笑着,指指对面九洑洲说,“明天给洲上洋大人送去,他要给二两银子。”
“你是说这个洲上洋大人?”如同进山探宝人蓦地发现寻找多久宝物,彭玉麟心里欢喜极。
“洲上洋大人叫呤唎,据说是英国佬。还有个洋婆子,是他老婆。他们两个人都要吃钓活鲥鱼。洋大人说他到过很多国家,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再没有比钓鲥鱼更好吃。这次积半个月,明天早给他送去。卖鱼后,去买酒割肉,两位老弟就在这里住两天如何?”
“多谢老伯。们也是两个酒鬼,葫芦里正装着壶好酒,宰这只野兔,烤它下酒吧!”老渔翁话提醒彭玉麟,忙拉着他来到块沙砾地。刘连捷拔出腰刀,三刀两下地剥野兔皮,将彭玉麟拾来干柴架起来,烧火烤肉。不会,河滩上飘出股兔肉香,三个人用手撕扯着兔肉,口接口地喝起酒来。几口酒喝下去,彭玉麟与老渔翁仿佛成相交几十年老朋友。
“老伯,你怎会与洲上洋大人相识?”彭玉麟存心抓住九洑洲不放。
“老弟,你不知道,本是住在这洲上人。”老渔翁脸开始泛红,看来酒量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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