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训教训他!”刘连捷傲气地说,“他四处造谣,恶毒攻击,说在天王宫捡颗珍珠没有上缴。其实,自从进城到今天,连珍珠影子都没见到。”
“杏南,你为何要诬蔑南云?”曾国荃厉声问彭毓橘。
“九帅!”彭毓橘叫道,“是他先诬蔑,说在天王宫里拾到个二两重金元宝。真他妈血口喷人,老子至今没有见到过钱金子。”
“啪!”曾国荃又是掌打在桌子上,把身旁富明阿吓跳,“都是你们这班下作东西,在互相造谣攻击,怪不得外间传说纷纷,都说金陵城里金银珠宝都被吉字营吞。
诸位,现在富明阿将军在这里,你们都当着富将军面,坦白你们各人到底得
军,鄙人要看看你真本领!”
“末将献丑!”彭毓橘在大厅中间摆开个架式,手脚活动几下,便在众人面前翻滚跳跃起来,时而金鸡独立,时而灵猿攀树,时而大海探珠,时而深山擒虎。打得兴起,他干脆脱掉上衣,露出身墨牡丹纹身来。
“好!”“好!”大厅片喝采。富明阿端起杯酒,离席走到彭毓橘身边,笑吟吟地说:“将军拳术高超,鄙人大饱眼福,敬将军这杯酒,”彭毓橘接过酒杯,二话不说,饮而尽。
“杏南兄,人打拳太孤单,跟你来个对打吧!”
“好!”满厅又是片喝采。刘连捷也脱去衣服,露出雪白身肉来,与彭毓橘面对面地打起来。刘连捷习是巫家拳,柔中藏刚,棉里裹金,与彭毓橘北拳恰成对比。二人在厅中刚柔,攻守,都拿出全身本事,互不相让。
突然,彭毓橘脚跟晃,朝天倒在地上,只见脸色惨白,口吐白沫,众人都感到意外。刘连捷正要弯腰去扶起他,猛然间彭毓橘飞起脚,正踢在刘连捷胸口上。刘连捷双手捧住胸口倒在地上,半晌不省人事。众人见二人打得认起真来,纷纷站起,有说:“算,莫打,原是打着玩,怎能出毒手呢?”会儿,刘连捷从地上爬起,发疯似地冲向彭毓橘,双手紧抱他腰,两排铁锯似牙齿在他肩上狠命咬起来,痛得彭毓橘哇哇直叫。
“啪!”曾国荃手打在桌子上,杯盘震得跳起来:“混帐,你们要在富将军面前丢脸吗?都给住手!”
彭、刘二人立时松手。
“九帅,刘连捷不是人,他踢下身。”彭毓橘说着,用手捂住下身,厅里片哄堂大笑,富明阿笑得酒都喷出来。
曾国荃止住笑,问刘连捷:“你为何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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