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不吃这套,倒是萧孚泗没有想到。他楞下,又说:“有坛百年老酒,昨夜刚启封,向都司赏脸进舱喝口吧!”
“百年老酒?”都司又惊又喜,“行,尝尝它味道究竟如何!”
原来这向都司是个酒鬼,听说好酒,便口水流出,身不由己。萧孚泗暗自高兴,叫侄儿打开坛从天京王府里抢来好酒,满满地斟大碗。都司接过碗,还未喝,先已被浓烈酒香刺激得嗓子哑哑。灌下口后,连声称赞:“好酒,好酒!”说着说着,碗酒已全部进他大肚子。
“向都司,实不相瞒,这坛酒是高
连瓷泥都不知道,萧孚泗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说:“瓷泥,就是做瓷器泥巴。”
“你把泥巴运到哪里去?”
“运回湖南。”
“混蛋,你们湖南连做碗盆泥巴都没有,分明是在扯谎!”都司大声斥责。
萧孚泗吃惊,萧本道和满船男女也都吃惊。
。还没有等他把所听到话对叔父讲完,都司已带领二十多个兵士凶恶地踏过跳板,来到甲板上。
“管船是哪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都司见满舱人没有个出来接他,勃然大怒。
船老大正要起身,萧孚泗把按住。他站起来,整整衣服,大摇大摆走出舱。
“你是不是聋子?老子带二十多个弟兄来到船上,你们没有听到声音?”都司喝道。
“老总息怒,确有点耳背。”萧孚泗满脸笑容回答。
“向都司。”萧孚泗边说边走前步,“们湖南虽有做瓷器泥巴,但不如景德镇好,所以到这里来装。”
“就是泥巴,老子也要看看!”向都司转过脸去,对士兵们下令,“都进舱去,把箱子统统打开!”
萧本道听,脸都白,急着要上前去制止,但三叔在与他们打交道,又不便自作主张。
“慢点,向都司,进舱去说两句话吧。”萧孚泗伸出两只手臂来,做个阻挡姿势。他寻思着故伎重演,考虑到这个都司不好对付,蒜条金至少要加根。
“有什话,就在这里说吧!”
“这是们都司向老爷,你要放明白点!”个士兵瞪萧孚泗眼。
前福建陆路提督心里禁不住好笑,口里说:“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向都司,怠慢。”
“没有功夫和你罗嗦!你船上装是什东西,老实讲清楚!”都司依然是恶狠狠。
“船上装是瓷泥,刚才那位老总已经验看。”
“瓷泥?”都司大为疑惑,“瓷泥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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