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说:“他这个人聪明就聪明在这里。知道自己不懂水师,只要有这个空名他就高兴,不会具体插手。他岂止不懂水师,陆军他也不懂,钱粮刑谷他样样不懂,但他偏偏就当十多年湖广总督,还升大学士。你说他是草包?
他聪明之处,恰恰表现在他什都不管,只管吃喝玩乐、图享受、讨姨太太。凡他挂名职分内,有功劳,他是头份;出差错,都是具体办事人。这正是官文做官诀窍。”
番话说得这样针见血,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
“至于左季高,以他脾性,很可能会反对此举。不过,左季高毕竟不是官文之流。他识大局,有远见,懂
“是,为此想很久。”彭玉麟说,“恭王经前次挫折,处事顾虑会多些,很可能不会人独自决定。有个替恭王着想主意:请恭王对太后说,长江水师改经制之师,是件很大事,可援朝廷处理大事旧章,由军机处发文征求各省总督意见,然后再作决定。”
“假若各省总督意见不怎办,岂不反而误大事?”黄翼升说。
彭玉麟笑着说:“昌歧顾虑得有道理,但没有具体分析。
两江之外其他七省总督,都作揣测。直隶总督刘长佑出于们湘军,有利于湘军事,他决不会反对。陕甘杨岳斌就更不用说,两广毛鸿宾是涤丈同年,云贵劳崇光,们湖南乡贤、涤丈老友,四川骆秉章,多年来为长江水师筹过上百万两饷银,他们三个都不会反对,稍有点麻烦是湖广官文和闽浙左宗棠。”
这确是两个关键人物。大家都注意听彭玉麟分析:“官文这个人很复杂。他既仇视湘军,又沾湘军光。不是湘军胜利,哪有他等伯爵?他是个聪明人。据涤丈说,他上次来江宁,背地里行陷害,表面上对涤丈恭敬,还要说湘军好话。此人特点是贪名贪利,无定识,无风骨,你给他点好处,他就会站在你这边。想给太后、皇上折子里,干脆建议改制后长江水师统领让他官文做,们都做他副手,他定会乐意。”
曾国藩想起他创办湘勇以来,便贯采取推出个满人来领头做法,对彭玉麟此计甚为赞许:“雪琴,你这个办法很高明。”
彭玉麟快活地笑道:“这是向你老学来。”
李朝斌说:“官文那家伙对水师狗屁不通,弟兄们哪里会服他!”
黄翼升说:“你不要急,他只是挂个空衔。”
李朝斌说:“万他要乱干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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