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话,陈国瑞虽不能接受,但亦不好抗争,何况韩信、郭子仪也是他顶佩服人,便只有不作声。曾国藩今天说话太多,已感到很吃力。他连饮两口茶,略停会,打起精神继续说下去:“国家定制,以兵权付之封疆将帅,而提督概受其节制,相沿二百余年。封疆将帅虽未必皆贤,然文武皆敬而尊之,所以尊朝命也。陈将军好讥评各路将帅,亦有伤大体。当此寇乱未平,全仗统兵大员心存敬畏。上则畏君,下则畏民,中则畏尊长,畏清议,如此则世乱而纪纲不乱。陈将军今后务须恪恭听命。凡添募勇丁,支应粮饷,均须禀命而行,不可擅自专主,渐渐养成名将之气度,挽回昔日之恶名”。
说着说着,曾国藩已觉胸中气提不上来,背上满是虚汗。他只得又停下来,喝口水,尽快结束这次长谈:“以上三条,望陈将军细心体会,牢记于心,必能有益于将军本人,亦有益于剿捻大局。大丈夫襟怀坦白,光明磊落,不护短,不饰非,改就好。本部堂向以培育人才为己任,玉成将军为名将,亦本部堂大功劳。望保天生谋勇兼优之本质,改后来傲虐自是之恶习,本部堂对将军寄与厚望。回去之后,将所部撤离济宁,前往清江浦,再听本部堂将令。”
陈国瑞刚出门,曾国藩便已疲乏得瘫倒在太师椅上,浑身衣裤全都湿透。
几天后,刘铭传奉命撤离长沟集。开拔那天早上,他以五百长枪队为前导,有意绕道穿城而过。路过陈国瑞军营时,边走边对天鸣射,吓得城内鸡飞狗跑,行人避之唯恐不及,气得陈军官兵个个破口大骂:“这些狗日!”“神气个咭皅!”
陈国瑞这些天来,想着曾国藩虽然态度严厉,但对自己还是有着爱护之心。部属中有人鼓动对铭军回击报仇,陈国瑞制止。现在经铭军这撩拨,大家怨气又都发作,陈国瑞也觉得有道理。铭军出气,自己损失惨重,曾国藩骨子里是偏袒淮军。他有意不执行曾国藩军令,赖在济宁城内不走。连两道军令,陈国瑞都置之不理,曾国藩火。他想:这样败军之将都制服不,其他绿营、旗兵还能指挥吗?但若以械斗之事从重处罚陈国瑞,别绿旗将领会不服气;若以不遵调令处罚,清江浦并非战事紧迫,陈国瑞会找出借口赖帐,且即使处罚,亦不会太重,达不到抑制目。曾国藩思来想去,找不到个合适理由。
“大人,高楼寨仗,陈国瑞与郭宝昌分统左右两翼。僧王阵亡后,郭宝昌奉旨革职拿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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