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几个管理庙宇人,年四季给宗圣公上几道祭菜。再有点剩余,则资助给嘉祥书院,培养几个举人、进士出来,光大嘉祥曾氏门第。伯仕,你作为嘉祥曾氏宗子,所居也太简陋,雍正爷赐匾都不能悬挂,未免使人太酸楚。再送你四十两银子,你把房子修缮下,再添套新衣服,平时也好体面地会见外来客人。”
先以为点希望都没有,现在又得到千零四十两银子,五经博士在大失望之后得点小满足。
这夜,曾国藩在嘉祥书院里想很多很多:嘉祥县曾氏后裔如此衰微,宗圣公在天之灵何能心安!湘乡曾氏现在虽说有天下臣民第家之称,但世人哪里知道,这“第家”其实是空。且不说个中辛酸苦辣,就说目前剿捻战局,前途未卜,倘若河防之策再不能取胜,这第家便要立即中落。杀人攻城得来荣耀毕竟是短暂,这中间有着许多偶然性,家族传之长久兴旺,靠是礼义诗书!
曾国藩这样想着想着,便更加挂念武昌城里九弟。河防成败,很大程度取决于新湘军在鄂北豫西对捻军作战。
然而,曾国藩此时做梦都未想到,正是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巨大荣耀九弟,眼下与湖广总督官文彻底闹翻,终于导致河防之捷成为画饼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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