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这世上哪个人花招,能瞒得过老中堂法眼?
这个案子要定什案,老中堂奏章中分析就是定案。”
郑敦谨这几句话,说得曾国藩大为放心。这分明意味着,他不会再认真地审讯张文祥,他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且路走四个月,既不是生病,也大概不是因游山玩水而疏懒渎职,说不定这个精明刑部尚书早已窥视某些内幕。曾国藩又想起陛见时太后对此事冷淡,莫非杀掉马新贻正是出自醇王意思而得到太后默许?这个三十多岁年轻太后秉政十年,治国大本领寥寥,整人手腕却异常高明阴毒,她是完全可以做得出蜜糖里下砒霜事来。
第二天早,张之万便来告辞,如同跳出火坑似地匆匆离江宁回清江浦。自此以后,魁玉、梅启照等人也都不再过问此事。郑敦谨传见次张文祥,问几句无关紧要话后,便到栖霞山去休养,住半个月过去,毫无返回江宁意思。看来,他们都不想染指此事,最后如何结案,都指望着曾国藩人拿出主意。曾国藩和赵烈文等人细细商量着,如何写份能够使人相信结案材料,既能够向太后、皇上作交代,又能顾及马新贻,也就是说顾及整个官场体面,且不能丝毫牵涉到湘军,同时又可以自圆其说,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正在冥思苦想之际,却不料马案又出现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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