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与申名标有什联系?”
“和申名标从前都是鲍提督手下庆字营人,申名标当营官,当哨官。霆军中有部分人是从四川来,哥老会在四川很盛行。这些四川人有早加入哥老会,后来申名标也参加。他有本事,大家推他为大哥,他把也拉进去。后来闹饷,很多弟兄被杀,和申名标等十几个弟兄逃出来。无处谋生,就改个名字投水师。申名标后来上天目山,在法华寺削发,以和尚身分继续哥老会话动。年之中,也要打发人与们联系两三次,还要们动员弟兄们参加。前不久有个小兄弟偷偷对说,申名标被人杀,怀疑法华寺哥老会破获,但为何又只杀他人,其他人都未动,弟兄们都很奇怪。”
“你认识张文祥吗?”曾国藩问。
“不认识。”任高升摇摇头。曾国藩疑惑:这张文祥到底是不是哥老会?若是,为何任高升不认识他;若不是,他说申名标在庆字营发展哥老会众事,又与任说相同。曾国藩摇摇头,这里面事情真太难思议。
第三个押上来是外委把总焦开积。曾国藩见此人长得有几分清秀斯文,像是读过书样子。焦开积进门后,在曾国藩面前跪下来,头低着,只是不说话。
出去!”
立刻就有个戈什哈横眉冷眼地过来,抓起跪在地上任高升就要往外拖。
“老中堂大人,卑职该死,卑职狗胆包天,求老中堂大人饶恕,卑职全都招供。”任高升死劲将头向砖块上磕去,磕得鲜血直流,高低不肯起身。
“好吧,你从实招来。”曾国藩挥手。戈什哈出去,门被重新关上。
任高升用衣袖抹去满脸血泪,带着哭腔说:“们三人都参加哥老会,们那天喝多酒,说话都是放狗屁。说什劫法场之类,都是让两杯酒给灌晕头,互相吹牛皮逞好汉,其实都是假。老中堂杀刺客,们哪里敢去劫法场。”
“来人!”曾国藩喊。戈什哈应声而进。
“给他松绑。”
焦开积惊奇地抬起头来。戈什哈拿刀将他手上粗麻绳割断。
“起来。”曾国藩语气和缓地命令,指指面前条凳,“坐到那里去。”
焦开积愈加惊
“你这个千总管多少人?”
“管二百五十人。”
“有多少人参加哥老会,你知道吗?”
任高升想想,说:“有五六十个人。”
曾国藩吃惊,二百五十人中就有五六十个,四成占成,这还得!如果每个营都这样,二万水师中不就有五千哥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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