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刚落,个十八九岁俊少年,迈着坚定有力步伐从门外进来,对着曾国藩鞠躬:“卑
,不做恶人。真正传教士只会帮助中国人,而不会欺压中国人。”
傅兰雅脸上露出欣喜笑容,他带头鼓起掌来,科尔、史蒂文生等人也鼓掌,表示赞同。曾国藩微笑点头致谢,又说下去:“好比傅兰雅先生是英国传教士,他到们中国来以后,帮助们翻译许多关于造炮制船技术书籍,又把自己学问传授给中国人,以为这才是真正信守教规、与人友善传教士。因而当去年津案发生后,对于不少人主张关闭教会,驱赶外国人出境偏激言论,是决不同意。外国人中也有们好朋友,像科尔先生、史蒂文生先生,以及在座各位先生,不辞辛苦,帮助机器局造这多枪炮子弹,又为们造五艘战舰出很大力,你们就是中国人好朋友!”
又是阵掌声。科尔举杯起身,用生硬中国话说:“让们起为曾中堂干杯!”
曾国藩站起,将杯子与大家酒杯碰下。傅兰雅情绪激动地说:“曾大人,您是中国不起人物,您对教会和传教士看法与们完全致,尤其是您能开明大度地接受西方科学技术,胸怀博大地容纳西方专家,脚踏实地地为贵国自强兴办工厂,制造船炮,您比那些顽固死硬守旧派和夸夸其谈清议者高明百倍千倍。”
对于这个英国传教士、学者友好讲话,曾国藩报之以真诚笑容。眼前傅兰雅以及科尔、史蒂文生,与丰大业、罗淑亚都是洋人,对待中国态度,却有天壤之别。是,人与人是不同,中国人中有尧舜禹汤,也有共工蚩尤,有周公孔孟,也有管蔡盗跖。洋人也是人。他们中间理所当然地有善恶之别,有良莠之分!
“诸位先生,昨天对容会办下死命令,要他在明年内造出艘铁甲兵舰来,这有很大困难,还要仰仗诸位献智献力,攻克难关。”曾国藩说着起身,举起酒杯说,“在这里预先向各位先生敬杯谢酒!”
史蒂文生说:“定尽力。”
科尔说:“轮船厂可以造得出。”
“这就放心。”曾国藩再次把酒杯举举,“大家起喝吧。祝各位与容会办他们精诚合作,让鄙人有生之年能看到中国人造铁甲船航行在江海上!”
喝完杯中酒后,满脸通红傅兰雅兴冲冲地说:“谢中堂款待美意,们几个人也备件礼物,请中堂笑纳。”说完对着门外喊,“仲芳,叫他们把东西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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