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秋宿弯起眼睫,将围巾往下拉拉,露出线条姣好下半张脸。
“你让好好待在学校里,就真不来接你,岂不是显得你在这个家很有话语权?”林秋宿道。
他微微歪过脑袋,额海扫过精致眉眼,像在稚气地较劲,问:“有那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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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ar回来过圣诞节诶,发条朋友圈呢。”主程序右手拿着汉堡,左手刷着手机随口说。
他将碑上灰尘擦拭干净,又坐在父母身边说会话,尽管不会再有回答,但自顾自讲得非常细致,事事都被耐心交代。
从林秋宿考取哪所大学什专业,讲到小孩最近青春期,貌似不是很想听自己唠叨。
“算,可能弟弟就是这种捉摸不透神奇生物吧。”林观清笑道,“不过他还是很可爱。”
最后林观清再说到工作,提到自己时,原本事无巨细话语明显变得少。
他简单地概括过事业上变动,再朝黑白照片上夫妻笑笑,只是说切都挺好。
都写得很清楚,也有学生分享大致日常工作内容。
他让林秋宿可以回头看看,寒假如果有空,来感受下氛围也不错。
“下个月有场京市业内交流会,们实验室有五个参会名额。”教授说。
他点到即止,再道:“你每次报告都做得很好,该有学术思维也不缺,说实话,有些事情可以尽早准备,只在课堂里打转,有点浪费。”
林秋宿回去认真地查下相关资料,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去实验室帮忙也不错。
谢屿闻言看眼动态,这人不止告知行程坐标,还夹带私活炫耀
林观清中午过来,直到下午三点才出去,继而直接去赶高铁。
中途他转趟车,到沪市时候,已经临近半夜,出站口满是长途跋涉、疲惫不堪旅客。
他拖着行李箱,想到自己读大学时候,也是类似情景。
那时候他乘坐还是绿皮车,买硬座从早坐到晚,警惕地抱着简单行李,困也不敢放手。
细究起来如今还是变化挺多,这次好歹买商务座……林观清这想着,走过闸机,继而忽地愣在原地。
不过在报名之前,他这周有其他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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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扫墓已经是三年前,林观清今天特意穿身黑色,手上捧着两束白色菊花。
因为时间常年被工作压缩到极致,他做事贯雷厉风行,分毫不拖泥带水,但眼前是个例外。
今天气温逼近零下,光在外面稍站会,就足以令人浑身僵冷,但林观清在空寂墓园里驻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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