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和谢屿般见识,安静翻看笔记本,上面东西确实枯燥无聊。
大多是写写画画,记录蓝图框架或是技术重点,到今天这页,这些开发信息少许多。
看来连着两场会议都很枯燥无聊,林秋宿嘀嘀咕咕,数落谢屿工作不认真。
在谢屿漫不经心应答中,他随手往下翻,然后突然没声音。
那页上有着用钢笔画涂鸦,虽然工具简陋,但行笔非常用心。
两个人因此短暂地凑得非常近,呼吸交错半秒之间,林秋宿鼻尖可以闻到谢屿新换香水。
那是非常令人安稳又清冽木质香调,让他晃晃神,不着调地联想,谢屿被窝里肯定也是这种好闻气息。
“刚开完两场会,听他们吵架和上刑样,眼前这算带伤驾驶,有劳你小心乘座。”谢屿说。
林秋宿发现置物筐里有支笔和本笔记本,问:“你是出会议室就直接过来?”
“对啊。”谢屿承认。
。”谢屿道,“今天考得怎样?”
“不用打听补考流程,但不确定能排第几。”林秋宿说,“这门课应该高分段很密集。”
察觉到谢屿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林秋宿不禁呼吸放得很轻,垂落在身侧右手捏捏衣摆。
他想,自己这身打扮有没有太刻意?不会被谢屿看出故意收拾痕迹吧?
如此等等,谢屿移开视线,貌似没看出他与往常有哪里不同,林秋宿放松之余,又矛盾地开始失落。
笔划,生动地将构想画面跃然纸上。
照理来说林秋宿该眼前亮,夸赞谢屿美术水平不错,继而借此热络地闲聊几句。
……然而对方画不是其他事物,正是林秋宿自己
林秋宿好奇:“可以翻你本子吗?”
谢屿顿下,淡声说:“也行,不过影响自负。”
“要负起哪种责任?如果看到保密信息,会被扣在你这里,等到公开再被放出来?”林秋宿道。
谢屿嗤笑:“意思是里面内容你不定愿意看,你怎还脑补囚禁情节?思路挺刺激。”
林秋宿:“。”
……怎这都看不出来呀?他面上不显,内心无语。
对方款款替他打开车门,林秋宿心不在焉地坐进去,过小会,被提醒系好安全带。
林秋宿回过神来,缓缓地“喔”声,正要侧身去系,余光里却见谢屿俯身过来。
察觉到谢屿动作,林秋宿本可以迅速应对,抢在人家上手之前,眼疾手快拉住安全带。
但他手脚突然不太听使唤,罢工似,让自己由着对方贴近,细致地帮忙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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