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百分百确定谢屿这句话究竟是何种意味,自己喜欢于对方而言,是否属于累赘。
所以林秋宿就像把柔软肚皮卷起来、戒备心很重猫咪,怯怯地小声说谎。
他听到自己声音含糊地回答:“没有。”
副驾驶座门打开着,林秋宿僵硬地坐在上面,虽然被暖意包裹,但面对着未知发展,整个人毫无安全感地几乎绷成根弦。
而谢屿待在外面,微微弯着腰,用
压抑心意已经在奔赴而来漫漫长路中躁动已久,又在此刻沉默中发酵,变质到难以再做自欺骗程度。
怎克制得住呢?
当他看到林秋宿被其他人真挚又急切地袒露心意,谢屿就在无声地辩白。
自己心意比任何人都要真挚,也比任何人都要急切,只需要林秋宿个寻求眼神,努力维持红线就会崩塌。
“讨厌你?林秋宿,你好像对表现有严重认知错误。”谢屿道,“这样子明明是在紧张。”
敞亮干净,车轮上满是泥泞,车窗上被冻层冰霜,还有雪花积在车顶。
——谢屿是这十多个小时路开车过来。
林秋宿走路摇摇晃晃,谢屿看不下去他这样逞强,半扶半抱地让他坐进副驾驶座。
“你再摆出这种伤心表情,要当你心疼。”谢屿见他不吱声,企图逗他开心。
车里没有关掉恒温系统,里面非常暖和,林秋宿坐在座椅上,小声说:“那你自己也照照镜子……”
这着实不是什表白好时机,林秋宿无法转过弯来,没理解谢屿为什会紧张。
他单纯地睁圆眼睛,眼前蒙着层水雾,仿佛被欺负样。
谢屿忍耐不住,轻柔地伸出手,略微粗糙指腹将动作放得温和到极致,慢慢摩挲过林秋宿眼尾。
“为什拒绝那个同学?你是有喜欢人吗?”他嗓音沙哑地跨过红线
林秋宿从而闭上眼,睫毛在谢屿指尖颤颤,好像只被抓在手心却依旧扑闪蝴蝶。
饮用过多葡萄酒令他词汇量变得贫瘠,组织半天措辞,他挤出句:“你怎凶巴巴,是不是在讨厌?”
尽管外面被路尘土侵袭得脏乱,不过AMG内部保持得非常干净,在林秋宿坐上去以后,逐渐地弥漫股酒味。
这让林秋宿感到很局促,心想,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还不够讨厌吗?
随后他半天没得到谢屿答复,更是加深这个念头,不禁抬起湿润泛红狐狸眼,要找对方要个答案。
就在他鼓起勇气望过去时候,谢屿与他视线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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