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十八九岁正是玩心最重阶段,也最是喜新厌旧,暑假时觉得新鲜东西,到寒假或许会完全换种爱好。
可是直至今日,林秋宿还和半年前样,想到晚上又能和谢屿见面,笑意在不经意间挂上嘴角
“可是这个哥哥比大,还有更大哥哥背他啊。”男孩说。
父母被问得无言以对,林秋宿也没办法直视这个场面,贴在谢屿耳边小声地说要下来。
独立行走代价就是当天晚上,林秋宿浑身酸软,腿和废样,每走步都不禁打颤。
到第二天,这种情况变得更加剧烈,他刚脚尖沾地,险些摔在地毯上。
林秋宿为自己天真懊悔不已,路单手扶着墙,步伐飘忽踉跄地走出卧室。
冲冲计划爬长城,而谢屿在京市长大至今,往常没兴趣也没时间,从来没去过这个每时每刻人山人海地方。
他查过需要徒步多久以后,不禁陷入沉思。
“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上去下不来?”林秋宿说。
谢屿很有危机感地解释:“在回味喜欢上活力男大学生烦恼。”
林秋宿抱起胳膊,喃喃:“怎长城就把你难住呀?诚意在哪里,决心在哪里,热情在哪里?”
时钟指向上午十点,谢屿仿佛昨天没有经历过这遭,大清早就已经收拾妥帖,有条不紊地携带礼品走亲访友,替家里长辈完成社交任务。
清净安逸独栋别墅里,清洁工打扫好谢屿房间,管家给瓷瓶里插花倒上营养液,他们看到林秋宿起来,纷纷友好地打招呼。
林秋宿不习惯被人这贴心服务,相比于处处周到酒店,更乐于待在谢屿买在沪市那套大平层。
尽管起初和荒地没多少区别,彼此同居总是避之不及,但不知不觉之间,屋内有各种生活痕迹,被些温馨细节填补,两人相处也变得融洽。
以至于林秋宿刚开学那段时间,会暗落落想念在那里时光,甚至渴望能和谢屿重逢。
目前他说得很轻松,主要是过去没怎旅游过,直在学校里打转,大大低估风景点累人程度。
但凡切切实实去挤过长队,他都不会主动去热门景点找罪受,这次长个记性。
当天在城墙头,林秋宿几乎丧失行动力,被风吹得七倒八歪,想去买根拐杖却发现商店队伍排出好几十米。
然后小林同学就像漂亮挂件,挂在谢屿背上。
只是他没有被背着多久,旁边有个八岁左右男孩吵着闹着要父母抱,被家长以“你已经长大”为理由拒绝之后,沮丧地指着林秋宿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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