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请假?是身体不舒服?]同事发来消息。
他大半天不在线,之前下飞机时,只在微信回复下林秋宿,内网OC上堆积许多未读留言。
谢屿:[理下你弟,他催你吃饭,催到这儿来。]
谢屿:[怎这久都不在线,你
木板材质冷硬,椅背硌得背脊僵硬生疼,着实不是个适合长久歇脚地方
以林观清薪水,在物质享受上已经可以应有尽有,而不是神经质般杵在这里,但他偏偏待整晚。
他想到妈妈刚怀林秋宿时候,告诉他家里会迎来新成员,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
那时候林观清说自己想要可爱又贴心妹妹,不过在产房外,被护士告知是弟弟时候,他也依旧很开心。
他和这个弟弟共处前八年里,两个人总是在拌嘴与和好之间循环,多数情况下是自己主动投降。
宿会关心他饮食和作息,还会留意伦敦天气与温度。
就算是刚进鸿拟那段时间,自己经历着远比其他人更严苛考核,每次在工作中得到片刻空闲时候,每次晋升成功可以加薪时候,想到也是和林秋宿分享。
只是这种亲密,好像非常脆弱,稍加窥探到对方隐瞒冰山角,就不堪击地被瓦解。
“和他,好像分开太久,也离得太远。”林观清说。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没有麻烦朋友再带自己吃夜宵,找个路口独自下车。
林秋宿只有在偷吃冰淇淋,踮起脚却够不到冰箱时候,才会向自己说几句好听话,被兄长惹到时候,则有说不完抱怨和数落。
分明是个敏感又娇气小孩,可林观清后知后觉,对方已经许多年没有朝自己倾诉过伤心事。
再怎变得懂事,都不至于直接没痛觉吧?
是因为每天都很愉快?还是充实到无暇去难受?或者说,不屑于和自己这个见不到人影哥哥多讲?
林观清往日真以为林秋宿过得还行,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夏天晚风清新凉爽,他被吹起衣摆,却没缓解内心不适。
他看着熟悉街头巷尾,忽地感觉很恶心,生理性想要作呕,但胃里空空荡荡,只能泛起苦涩酸意。
这个路口离自己曾经家非常近,不过温馨屋子早就在抵债时被拍卖,写上别人名字,换上别人钥匙,不容许他再回去。
林观清以前很害怕来到这个地方,处处旧景不能再相认,似乎无声叫嚣着自己是个无家可归游魂。
然而今晚他没分毫抵触,呆坐在小区里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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