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时候开始,他却觉得祝荧温柔乖巧?
其实祝荧直是那样,只是因为喜欢而在自己这里变得柔软。
那现在还软吗?
“今天晚上东哥请客去玩,让问问你去不去,你赏个脸?”方逸辰转移话题,“在家闷周,散散心呗。”
裴慕隐道:“不去,跟老板请假礼拜,今天要刷双倍盘子,同事让做好手掌脱皮准备。”
他看到桌上有烟,打开点根。
以前自己是不抽烟,有时候圈里几个玩得开纨绔组局聚会,看他这也不玩那也不碰,调侃他“真是妈妈好儿子”。
和裴母无关,这仅仅是因为祝荧不喜欢。
这下被祝荧搞得心情复杂,他又好奇尼古丁是不是真能让人放松。
方逸辰道:“你少抽点,被祝荧知道要揍。”
丧偶鳏夫。”
他牵强地笑下,打开餐厅考勤系统,把请假条撤。
“你们这次怎弄成这样,不会现在都还在互相怄气吧?”方逸辰碎碎念,“两个人和小孩子样。”
裴慕隐想下,不算怄气,但也不算和好。
“你觉得有错吗?”他恹恹地问。
方逸辰表情如同见鬼:“你真在打工啊?”
“废话。”
“都请七天,也不差今天这晚上。”方逸辰道,“大家听说你被家里赶出来,这两个月也没个声,都想看看你。”
“看有没有落魄?”裴慕隐讥讽地笑笑。
方逸辰干巴巴道:“也不能这说,东哥跟打听时候,讲他知道这事以后,新发售几双鞋子都不忘买
“他会动手?”
“靠,他就在你面前装乖呢!特英语听写偷看他答案,害得他被老师瞪,他拍胳膊,压皱他卷子,他抬脚就踹凳子……”
裴慕隐抓抓头发,想起祝荧明明就是这样。
心知不能和梁简抗衡却还是惹对方,考场上敢写错误答案给欺凌自己同学,偶尔会当个不怎爱讲道理、懒得权衡利弊小疯子。
爱恨往往分明,压着不死不休狠劲。
方逸辰谨慎地观察下他表情,提出假设。
“要是背着你给周涉好处,不给话他就会捅你刀,所以断断续续给大半年。你知道以后想不想三个人同归于尽?”
“嗯,想过他会反应很激烈,也以为自己会接住他情绪。”裴慕隐道,“但还是有点……”
裴慕隐没把话说完,沉默下来。
谈不上对祝荧失望,只是想要保护对方心意不仅没被领情,而且遭到否认,乃至嗤之以鼻,还是会深受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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