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微微笑,点头道:“那就好,相信你并未虚言,否则纵然是你对这般诚恳殷切,也只能取你性命,想来若说上几句话,尚维钧还是宁可信其有,若是再见到先生,请替说句多谢。”
宋逾低声道:“多谢大将军宽宏,若有机缘,必定转告。”正想再说些什,眼角余光看见身影闪动,他默然不再言语。
这时候,援军已经进园中,走在最前面却是尚承业,他身后皆是带甲军士,想必是亲自带着援
,只怕那白衣人或者丁铭先就要杀你。”
宋逾淡淡道:“大将军何出此言,宋某奉命守护大将军,力阻大将军离开此地,后来也是大将军求情,才令那些人没有下手杀,大将军舍生不逃,想来也是顾念在下克尽职守缘故,才多有眷顾吧?”
陆灿听不觉失笑,也不顾鲜血流淌,举杯道:“说得好,你这般才智气度,倒是难得,说吧,你和恩师江哲有何关系?想来也只有先生能够作出这样事情,将陆某生死利用这般彻底,你这般人才,只怕也是先生门人吧?”
宋逾神色微动,看向陆灿磊落神色,低声道:“是先生不肖弟子,早已经叛出门墙,承蒙先生开恩,不曾取性命,今次奉命数进谗言,加害将军,于心有愧,将军纵然将此事说出去,也不怪将军。”
陆灿轻轻皱眉,道:“听你语气似有怨恨,莫非你怀恨先生,可是若是这样,你又为何奉他之命行事呢?”
宋逾目光向外扫去,方才凤仪门求援信号他也已经看到,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查看,便低声道:“和先生本有旧怨,只是先生不知,但是仔细想来,却也怪不得先生,又蒙先生恩德,同僚厚谊,所以不能拒绝先生命令,只是却害将军,心中十分不安,将军为人忠义,性情又如光风霁月,逾轮此生也觉痛悔难当。”
陆灿叹道:“这也不关你事情,先生不过是火上添油,纵然没有他计策,再过数年,也免不这劫,只是原本以为可以先完成北上中原夙愿,令雍军铁骑不能窥伺江南,只恨这日终究来得太早。现在才明白,当日谷城之上,先生抚琴曲,非是为退敌,而是为诀别,曲之后,再不复见,这才是先生意思。”
这时,宋逾耳中已经传来足音,他连忙轻咳声道:“将军,要不要裹下伤势?”
陆灿目光转,道:“你今后还要留在建业?”
宋逾心中明白,低声道:“此事已,在下再无牵挂,绝不会再涉入南北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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