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说:“你浑身都是紧绷,也没法好好堆雪人。都快散场,你还那紧张?”
江行雪点头:
要是和年前自己说出这半年经历,估计他都不敢相信。
自己会在古堡般酒店里穿梭,向来强势严厉家人在自己这里露出尽量温柔面,拉着他手向所有人介绍,而自己爱人则以风度翩翩姿态地来到他世界。
喝多以后,感官逐渐模糊,可情绪变得细腻起来,江行雪望着杜羡走神,杜羡端着杯淡宝石红雪花沙,注意到他视线,侧过脸朝向他,指尖晃晃酒杯。
江行雪腿有些软,耳根也泛着淡粉色,缩在不易被人发现角落里,眨着眼睛再扬起嘴角。
酒杯被他塞给服务生,只能伸手点点自己酒窝,头跟着手指戳过来方向歪。
坏,没少进医院。”
“对不起。”杜茹说,“这酒会是为他办?你们该很忙吧。”
“这就走。”杜羡听出她言外之意,爱面子表姐即将撑不下去。
“反正,给弟弟是真心话。”杜茹道,“赶紧。”
江行雪反应不及:“啊?”
杜羡垂着眼睫盯着他,过会借口抽身出来,到江行雪那边去,江行雪傻乎乎地哼着不成曲调歌,声音很轻,凑近才能听到。
“怎酒量那差,会不会待会发酒疯?”杜羡捏把他耳朵。
江行雪躲开对方那想要掐自己脸手,还拍下他手腕:“那你记得给准备把梯子,给你摘月光去。”
这点程度不至于意识模糊,摁在考场里甚至还能做套试卷,可杜羡怕他难受,干脆带他去外面吹风。
顶楼花园里可以远眺市中心高楼大厦,晚间落过雪把花花草草蒙上白色片。江行雪靠在杜羡肩膀上,嘟囔着这场雪太短暂,没法堆雪人。
他心想,难道给自己是虚情假意?
“嫁给表弟,你不就也是弟弟。”杜茹猜到他想法,抱着胳膊说。
见完圈杜羡亲戚,江行雪不可避免地喝不少酒,再被姗姗来迟父母带着,又灌进去许多,两个小时下来,他已经在角落里默默犯晕,靠在墙上看着被人群簇拥起来几处地方。
除自己以外,陆成川也好,杜羡也好,都对这样酒会得心应手,他感叹着自己果然还太青涩,紧接着又开始想,此时此刻美好得仿佛在做梦。
放在年前,他在闷闷不乐时只能跑去荒芜寂静地方数星星,痛苦再怎沉重,快乐再怎渺小,这些情绪都无法和第二个人分享,没人在意他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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