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很彻底。
慌到第二天当闻兰因问他：“
最近没办法去上国子监，你觉得咱们是跟着纪老爷子在宫里读书好，还是……”
“选‘还是’！”絮果立刻果断开口。
絮果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太可疑
，可他根本控制不住。他甚至都有点不敢去看闻兰因
眼睛，只能借着低头扒冰饭动作来掩饰紧张情绪。
幸好闻兰因并没有起疑，因为他说“还是”，是索性给他和絮果放个假。絮果读书积极性不算低，但也不算特别高，尤其是最近大家都苦夏，国子监里既不能打扇也没有冰盆，絮果趁着他阿爹连大人不在京师而不想读书，实在是
件再正常不过事。
絮果小时候在外舍常听杜夫子说，只要你们坚持耕耘，日复日努力总会被看到。
絮果不知道这话到底对不对，但至少闻兰因努力是被“看”到。在捡到那张疑似情书宣纸时，絮果其实挺慌，第反应就是这宣纸烫手，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方把它束之高阁，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
但忙中总会出错，絮果越藏越乱，反而看到更多“情书”，最后写满字宣纸直接从桌子上倾斜而下，就像是絮果此时杂乱到不可思议心绪。
他手忙脚乱来回接着宣纸，生怕大半夜动静太大，引来更多人围观，那就太社死。
幸好，老天爷多少还是眷顾絮果，直到他把全部宣纸都捡起来，也没有人发现不对。
但絮果紧随而来说却是：“你在宫里好好批奏折啊，去读书！”
闻兰因：“？”
然后，吃完冰饭絮果就马不停蹄跑路，根本不给闻兰因拒绝机会。
徒留下闻兰因望着碗中剩下小汤圆若有所思，那是絮果平时最爱吃部分。絮果吃东西会习惯把最喜欢留在最后，没道理错过。
而絮果哪怕去国
只是絮果捡差不多，宣纸上内容他也看得差不多。各式各样情真意切表白扑面而来，就好像有万个闻兰因在他耳边低诉情肠。有些直白赤裸到就只有“心悦你”四个大字，有些则含蓄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人，要不是和其他表白混在起，絮果都未必能分辨这在说什
。
对于这些宣纸上内容，絮果第反应是，闻兰因打算写话本？自己看还不过瘾，要当作者？
当然，很快絮果就放弃这个不切实际幻想，因为在这些纸上他看到实实在在名字，他名字。
虽然只有张，还是首仅仅疑似是有他名字藏头诗。
但那刻絮果还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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