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大人都是盲目崇拜寒起武将,他说什就是什。
寒起抱拳拱手,在先走步告罪后,就加快脚步,几下便跃到儿子面前。他起手就先揉揉寒江雪脑袋,宛如在扑棱个皮球。
寒江雪有点生气,心想着晚上回去就给他娘写信告状。
“舅舅呢?”寒江雪朝寒起身后看去。
“你舅从侧门走,直接去兵营。”皇城不止个门,大部分朝臣走正街这边只是因为离着各自衙门近,小吃多。寒起是特例,他从边关退下来之后,就约等于是赋闲在家,只在兵部挂个职,基本不管事,也不需要日日去衙门点卯。王将军却是实打实金丝卫统帅,平日里忙得很。
湿后贴在身上,那感觉别提多难受。
更要命是,这种情况下还要去扫雪。不得不扫,不然孤儿院里会有更多小孩子滑倒,摔伤就又是笔很可怕开支。
寒江雪后来那拼命地工作,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他再也不想体会手指关节冻得通红,还不得不拿起大扫帚扫雪感觉。他也不想孤儿院里任何个人感受挥之不去冻疮,以及因为化雪而变得泥泞不堪黑色马路。
下雪本该是快乐,美丽,就像是他如今感受到。寒江雪真太喜欢大雪过后雍畿,就像是……呃,南天门。
寒江雪实在是有点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很美就是。
寒江雪点点头,又不甘心地朝着他爹后面看看,如今那里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他却仍没有看到闻嘲风,只能直接问他爹:“无夷王殿下呢?”被留
陪戎小队还会在护在寒江雪身边段时间,以防万。等寒江雪带着人到皇城时,正好赶上下朝,个个穿着黑青色滚边朝服大人们,正从巍峨城门口三五成群地走出来,每个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像极摇摆企鹅。
寒江雪努力地想在人群中分辨出他熟悉人,但这真很难,大家都穿着差不多朝服,大同小异身材,简直就像连连看。
哪怕是杨校尉等人,在这群混杂气息里,也很难精准找出寒武侯。
反倒是寒起,眼就看见寒江雪乘坐青色马车,因为他儿子……停错地方。各家朝臣马车是有个固定等人区域,但很显然寒江雪并不清楚这个潜规则,他要停在这里等父亲,仆从也没敢劝。毕竟谁不知道三少爷纨绔呢?
当然,停在这里本身也没什错,寒起和几个同僚不是那隐晦地显摆:“嗨呀,没办法,儿子自从醒来之后,就变得格外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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