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说,那人给钱爷送整匣远山香。整匣,这是什概念?这可是寸尺寸金软黄金啊。您呢?他池宁回来,又给您
有心怀叵测之人,互相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然后就由较为年轻那个,阴阳怪气地开口:“江爷啊,您真是太善良。但是,您是把某些人当兄弟,某些人可不定也这想啊。”
“什、什?”江之为脑子里现在几乎都是酒精,已经不会转,说话有点大舌头,“谁啊?不把当兄弟?”
“就是那谁啊,您还能有几个兄弟?”有人挤眉弄眼拼命暗示。
“兄弟很多啊。”江之为愣愣,他开始根筋地掰着指头给对方算,亲,认,酒肉饭局后随便拜,当然也包括师门里,不要太多。
“……”谁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兄弟?!
倒是有人提议不如叫几个隔壁街上衣着清凉姑娘,来作陪。
但是,却被江之为这个很会破坏气氛家伙语致郁,他幽幽道:“你们听过那句话吗?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群太监上青楼。
立刻就不想看姑娘呢,还是看灯吧,灯不会让人想起自己力不从心。
如今京师,夜里最亮眼地方,大概就是钱小玉府邸,灯火昼夜不灭,亮如白日。有公公借着酒劲儿,站在打开窗边,指着远方最亮地方高声道:“看,钱爷家灯,是不是比月亮还要亮?”
整个场上空气都凝滞。
“都少说两句。”有人明着呵斥阻拦,实则是打破僵局,防止话题跑偏。
挑拨人这才重整旗鼓,再接再厉:“为什不能说?江爷,是真心敬您是条汉子,也是真心为您叫屈,说话有些难听,您别介意。”
如果是在平日里,江之为定会说,既然觉得难听,会介意,那就别说啊,不好奇,谢谢。
但今天江之为反应有点慢,说话不利索,他还没有来得及怼回去,那人已经很戏精地开始。
席上年纪轻、资历浅小宦官,无不发出羡慕嫉妒恨赞叹:“是啊,是啊,钱爷家可真好看呀。”
就问哪个当宦官,不会想要成为钱小玉呢?
“临临就不想啊。”江之为喝得有点晕,以手撑在桌上才稳住眼前重影。他缓缓开口,异常骄傲于自己师弟,“临临十岁时,就会与师父,嗝儿,就会说,他不会成为任何人,他只会成为他自己。”
独无二临公公。
池宁剑指目标只会是大内权势第人,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而不是某个具体有名有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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