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再没去园子里听过戏,也没要回他给二小姐准备戏班定金。
“小定尽心唱,但是分文不取。”孙班主常年在戏剧圈里打转,寻常说话,也总带着那股子念唱作打戏味。但颗心却是真,别人不好说,可他不能对不起张爷定金。
“定金能有多少?这个钱是断然少不你,不仅如此,唱好,还加倍。”戚斐没想到张珍竟还能得这样善缘,心下如火,就更不能让好人吃亏。
张珍那边已经乐,快要笑成朵花:【本公子这人缘,没说吧?也是他老小子记得,阿斐,你可别亏他。把藏私房钱地方,都告诉你。】“给你张爷好好唱,他喜欢听什,就唱什,不拘形式,但求热闹。”
张珍太兴奋,直接在旁边飞檐走壁,给戚小郡王立地表演个陀螺后空翻,五周半后转体,难度系数无法估量,简直要上天:【谢啊,还是你够意思。】“对,声音尽量小点,别吵着前面大人们办公。”戚斐又对孙班主补充道。只需要让张珍听到就行。
仇,因为这确实是张珍能干得出来事情。
就是这理直气壮荒唐着。
戚斐直不爱听戏,再新潮流行,都会给他种莫名作古之感。这挺奇怪,等恢复记忆,他才恍然,可不就是老嘛,在他印象里,这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张珍作为个合格古代纨绔,正是喜欢这些个年纪。捧戏子,砸银子,干不少糊涂事。有次还稀里糊涂招惹个京城名旦,哭着喊着非卿不嫁,把张珍给吓,俩月愣是没敢再给任何人花分钱。
张珍就是单纯想听戏,没想发展段情。
“不用。”闻罪终于找到插话机会,开口就是武断句,“不影响。”
“这怎能不影响?”戚斐诧异,看看偏厅
但也因为这个误会,导致张珍亲事波三折,好不容易才定下尚书家二小姐。她不嫌弃他名声,因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
等会儿,孙班主才反应过来,不是张珍请人,而是给张珍请。
“天爷爷啊,怎这般天妒英才!”班主确定死是张珍,那真是很悲痛。毫不夸张,毕竟张珍可是他们戏班大金主。
前半年,张家还欢天喜地使人送来定金,说要在张小公子成婚那日,请他们唱上个三天三夜,二小姐喜欢什,就唱什,都不喜欢,就给她量身打造个她喜欢新戏。
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到二小姐府上点戏回执,就出那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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