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修连忙低下头吃起来。
吃饭
时候，言景则
直在给蒋平修夹菜——蒋平修这个年纪孩子，要多吃肉，但蔬菜也要多吃点。
言景则买两个蔬菜，个是素炒西葫芦，还有个是胡萝卜西蓝花，都是很普通蔬菜，蒋平修却指着西葫芦问：“哥，这个……是什
？
……还没吃过。”
“这叫西葫芦。”言景则道。
蒋平修又指着西蓝花问：“这个……叫什？吃过，……不知道这是啥。”
蒋平修拎着鸭子过来，本来油汪汪香喷喷鸭子，现在变得格外油腻。
而且这鸭子被人动过，它已经少
个鸭腿，挑剔点人，根本不会去吃它。
“它冷……”蒋平修有点不好意思。
“冷也是鸭啊！”言景则笑道，他用空碗分两碗饭出来，又扯下剩下那个鸭腿给蒋平修：“快吃吧。”
说着，他还扯下翅膀，自己吃。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言景则坐在他旁边，笑着问道：“你给带烤鸭？”
蒋平修点点头，脑袋低得更低，装着烤鸭塑料袋被他放在腿上，不安地摩擦。
现在刚十二月，蒋平修七月来这座城市，已经在洗车店工作五个多月。
洗车店是包吃包住，这五个月，他直住在脏兮兮店里，吃老板娘随便煮工作餐。
“这是西蓝花。”言景则又道。
蒋平修又露出个小小笑容：“真好吃。”
这孩子五官，其实长得非常好，但他头发枯黄，皮肤偏黑，脸上满是红血丝，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绝对算不上好看。
但言景则，就觉得他很好看。
这想，他又想扇自己巴掌……算，原主不知道去哪里，这具身体现在是他在用，还是
言景则做这切，做得太自然，直绷紧身体蒋平修总算不那僵硬，放松下来。
他小心地瞥言景则眼，又把碗往言景则那边推：“你……吃鸭腿。”
“喜欢吃翅膀。”言景则笑道：“你不知道吗？翅膀卖得还比腿贵呢。”
蒋平修有点愣。
言景则道：“快吃，再不吃饭都要凉。”
这打包回来烤鸭，对他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东西。
可是来学校食堂，蒋平修却发现，自己以为是好东西烤鸭，也许根本算不得什。
这里学生，个个端着不锈钢餐盘，里面有热腾腾鸡腿和红烧肉，他们可以吃得很好。
“们起吃吧。”言景则道，接过塑料袋打开。
烤鸭这样东西，本来就是热着吃才好吃，现在却是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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