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个小小乔摸着他胡子拉碴脸,笑起来模样乖乖,说出那句再也没机会说出来话:
“没事,爹地。”
“虽然你是蠢蠢——但还是爱你。”
……
大超看看时间,他还有15分钟。
小蜘蛛趴在他颈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乔沃德以为自己依旧会像以往每次那样,整宿整宿地睁着眼睛,但他竟然很快就困——想想看倒也是,他旁边躺着那个,可是超人巨巨呀,拳个173小朋友超人巨巨呀。
大超轻声:“所以,你是为什会怕鬼来着?”
乔沃德犯困:“五岁……爸爸妈妈带去游乐园,在鬼屋走丢……”
大超:“喔。”过会儿,他放低声音,温柔道:“不过,除这个小插曲,那依然是美好天,是不是?”
事情都样重要。从树上救只猫,或者给老人洗澡水加热,或者哄你睡觉,对来说都很重要。”
乔沃德下意识想说不对——那句话怎说来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阻止场战争跟救只猫相比,当然是阻止战争更重要。
但他看见超人蓝眼睛时,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人间之神眼神,并非如他以为那样不谙世事。他蔚蓝眼里,怀着某种静默和悲悯,仿佛透过小医生注视世间切。
——极少有超英,有跟他相似眼神。
乔沃德笑笑,蓝眼睛亮亮,说:“是。”
那当然是美好天。他爸爸妈妈带他去玩碰碰车,吃冰淇淋,跟米老鼠合影,还坐在爸爸肩上看烟花。那是他最开心个生日。
他裹在被子里睡着。在梦里,他依然能看清爸爸妈妈模样。
乔爸爸和乔妈妈在鬼屋里找到他时候,铁塔样高大乔爸爸都快吓疯,蹲在地上抱着他宝贝儿子汪汪地哭:
“对不起,小乔,都是爸爸错,是爸爸没有早点找到你,让小乔吃苦——噢,怎会有这样蠢爸爸呢?天啊,很抱歉,很抱歉……”
于是乔沃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他也没让超人再唱唐老鸭,他只是板板正正地躺在被窝里,跟陪睡超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天。
大超:“……所以为什你睡得这僵硬?”
乔沃德裹在被子里,两手交握放在肚子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天花板——要做到这点很难,因为大超硕大胸肌就挨在他枕头旁边,那种充满力量灼热感,无时无刻在向他袭来……
乔沃德看着天花板:“只是不想被你认为在占便宜……”
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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