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给人感觉像是株没什生机植物,尤其是人多时候,他不出声,几乎没人能发现他。如果把他摆在原木色家具旁边,他叶片大概会慢慢褪去绿色,褪成沉默枯黄色,和四周融为体,悄无声息。
他总是神色黯然地看着窗外。
霍司承想不明白,这场婚姻里,钟息不是受益者吗?他到底在不满些什?
难道他真是赭石基地间谍?
钟息忽然动下,好像往霍司承方向靠靠,霍司承瞬间汗毛耸立。
夜突然变得安静。
偶有远处鸟雀惊飞声响,树叶沙沙,但都消弭于黑夜。
钟息看起来已经准备睡,霍司承没法再赶走他,只能憋着火,忍辱负重。
等他伤好,他定要把这只狐狸精扔出去,但他转念又想,这是不是正好遂钟息意?说不定钟息就想着卷他钱,找个机会离开,拿着亿万家财肆意挥霍。
在他用他那颗神经受损脑袋进行头脑风,bao时候,旁钟息已经有困意,呼吸声慢慢均匀平稳。
动都像是对霍司承嘲讽。
他把沓房产证放回书房保险箱,回到房间时,霍司承还没缓过来。
看到钟息回来他就如临大敌,立即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显然他不想和钟息睡在起,但他右腿上打着高分子石膏夹板,行动不便,再加上体力没恢复,抬几次只移动半寸。
“……”他故作镇定地躺回去。
其实身为个常年健身肌肉虬结alpha,推开个纤瘦beta是件很容易
霍司承莫名屏住呼吸。
钟息给他感觉并不好,他看起来冷漠自私,城府极深。霍司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若钟息真爱他,为什他受伤如此严重,钟息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关心。
他眼神很淡,有种事不关己漠然,根本不是看向死里逃生丈夫应有眼神。
就连合照,都是他看起来更爱些。
想到那个雪山顶拥抱,霍司承打个寒噤,注意力莫名其妙地又转移到钟息身上。
钟息看戏似地等待霍司承所有小动作结束,然后果断地上床关灯。
房间里瞬间片漆黑。
霍司承僵在原处,不敢相信发生什,钟息就这样无视他?
他好歹是霍司承,他好歹是掌管着个人口数多达五千万工业基地理事长,好歹以狙击手身份进入联盟海军突击队历练过三年,经历超负荷魔鬼式训练,在战场上遭遇生死搏杀,几次从鬼门关里逃出来。
怎在这个beta面前,显得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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