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被他窸窣
动静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推他
下。钟息手指很软，没骨头似，与其说推，倒不如说是在霍司承胳膊上滑下，微凉指尖滑过霍司承胳膊。
很痒。
霍司承呼吸窒。
他被迫扭头望向窗外，透过窗纱能看到灌木林后朦胧群山万壑，苍穹幽暗，繁星闪烁，远处地平线已经隐隐泛起弧天蓝色光晕，昭示着又轮月落日升到来。
后半夜，万物都陷入沉眠
其实是很平常晚，但因为钟息睡在他旁边，这切都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
拿起手机，入目就是张全家福背景。
他又点开他和钟息聊天框。
最后条消息定格在周前上午九点二十分，霍司承隐约记得那时候他刚刚登上直升机，消息内容是：
【小息，
今晚八点到家，关于昨晚问你问题，想听到你答案。】
始抽筋，血管像被拧在起，又像是毒虫噬咬，霍司承疼得倒吸口凉气。
如果单单是腿疼，他完全可以忍受，以前作战时受过比这更严重外伤，但头疼很难熬，失忆带来强烈不安，心底有股无端焦躁，时时上涌，几乎要把他劈成两半。
他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但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左滑，然后就看到旁钟息。
他怎
又睡在这里？
钟息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时而蹙起，身体也不舒展，像个小婴儿样微微蜷缩着。
钟息没有回复。
霍司承试图回想这句话是在什样语境下产生，但冥思苦想不得解。
再往上翻翻，基本上都是他发消息，钟息有搭没搭地回复，还会不耐烦地反问：【霍司承，你工作很闲吗？】
在此之前，霍司承认为心机深沉狐狸精起码应该是承欢献媚、故作姿态、曲意逢迎，没想到还有钟息这样从始至终摆冷脸，霍司承不记得自己有某种特殊性倾向啊。
头又开始疼，霍司承放下手机。
霍司承盯着他看很久，直看到疼痛结束，他才猛地回过神。
困意已经消失，就很难再睡着。
不远处传来警卫兵脚步声。
蓝岩基地名义上是基地，如果按以前标准算，它疆域面积完全可以称得上国家，只是随着资源耗竭，人口大规模迁移，原本世界已经失序，联盟应运而生。在联盟几代总督带领下，这片新能源工业如森林般密集土地，成很多人新家园。
霍司承住处像片绿洲，四周都被绿色植被温柔环绕着，月光笼罩，隔着薄薄纱帘，依稀能看到窗外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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