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猜想成自作多情。
霍司承神色黯然。
钟息个人睡会不会难过?不会。
这种耐心和温柔,霍司承这辈子都享受不到。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霍司承目光,钟息抬起头,从镜子里看霍司承眼,短暂视线相交,霍司承竟从钟息眼神里看到些冷漠以外东西,像是无奈。
钟息气色看上去点都不好,甚至比不上霍司承这个病人。
霍司承从昏迷中醒来第眼看到钟息时,就被钟息白皙皮肤吸引,那时他看起来像是块被养得很好羊脂玉,后来他就天比天憔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他真瘦,肉眼可辨。
不是简单体重下降,更像是受严重精神问题侵扰后憔悴。
霍司承怔怔地看着钟息,忍不住猜想,钟息这样憔悴,是因为独自人照顾孩子辛苦,再加上工作繁忙?还是因为霍司承出事受伤这些日子,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无所谓,会为争吵和冷战伤心,个人睡时候也会难过?
还没等霍司承辨清钟息眼底情绪,祁嘉然走到儿童房门口,敲敲门。
祁嘉然轻声提醒霍司承:“理事长,该吃早饭,您十点要服药。”
霍司承下意识望向钟息,钟息像是没听见,他正在给霍小饱擦宝宝霜,点点擦得很认真,对祁嘉然打破家三口温馨时刻这件事,表现得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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